假意地陪著她一路走回去——開玩笑,那樣我堂堂一個艾羅蘭的遊俠,看起來豈不像是她的貼身侍女一般,沒得墜了我的身份?
我對她簡單地點了個頭說:“你讓它載你回去吧。之後它會自行回來找我的。橫豎塞利斯塔拉就這麼大,它自己也跑不丟。”
安雯高踞在馬背上,神色似是有點複雜。最後,她輕哼了一聲,說:“黛蕾爾,即使你真的替我受了那一記‘冥府詛咒’,我也不喜歡你。”
我啞然失笑,聳了聳肩。“安雯,我幹嗎要你喜歡?我不如多指望指望西萊納女神喜歡我,不是好得多嗎?”
安雯似是沒想到我的反應如此別出心裁,默默輕點了一下頭,沒再說話,策馬離去了。
我在飛龍神祠外面蹓躂著等芬丹出來。誰知這一等就等了許久。我信步一路蹓躂到了戰火蹂躪之後倖存下來的市集——如果那寥寥幾家店面和更多的廢墟還能算是市集的話。
我一天沒好好吃飯,腹如雷鳴,最後進了一家小酒館。一進門就看見許久不見的獵鷹男溫利爾,正巧坐在酒館靠窗的那席雅座上。
溫利爾見我進來,也很是高興的樣子,招手叫我。我心想打個招呼也是好的,就走了過去。
溫利爾盛情邀請我入席和他一起喝兩杯,我心想這人在塞利斯塔拉好歹也算得上是半個朋友,就沒推辭,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跟他寒暄起來。
溫利爾肩頭的法爾肯卻不在。我問起時,溫利爾笑笑說道:“明日一早我又要率軍啟程去曼西爾駐防了,我派法爾肯去偵察一下沿路的動靜。”
我哦了一聲,遺憾地嘆息。大約是我的失望之情表現得太明顯,引得溫利爾笑著搖了搖頭,問我:“你那匹很喜歡聽到別人表揚它的銀色獨角獸呢?怎麼也不見了蹤影?”
我隨口答道:“我讓它送安雯回去了,拄著柺杖就亂跑,傷得那麼重了還不多在家裡歇歇就算啦,唉。”
溫利爾眉毛一挑,顯得很意外的樣子。“安雯?怎麼她現在竟然已經可以上街了麼?那過幾天豈不是就要按令被關滿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