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後果。
“你……!”他惱火,左右為難了片刻,純情的羞窘還是戰勝了他對於老本行獵手裝的尊敬,他拿起腳邊那兩塊細麻布,狠狠丟給我。
這兩塊布可是來勢洶洶啊,呼的一下,挾帶風聲,在空中半展開來,張牙舞爪地掠過鼻涕泡兒,直衝我當頭罩下。
我接個正著,愉快地向他揮手道別。
“回見,大人。”
芬丹看起來很想砍了我。他的雙拳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來回折騰了幾次,畢竟沒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氣,對我脫口咆哮:“你下次要是再敢這樣……一定從嚴處置!絕不寬貸!”
我一怔,難不成這綠色無情肌肉男,還以為連關了我兩回禁閉,算是從寬處理還是怎地?
我伏在鼻涕泡兒的背上,陽光曬得我有些懶洋洋的,敷衍地向他揮手:“好啦,好啦,我知道啦,大人。下次我一定注意,把您的喜好脾氣都摸清楚了再做事,避免再無辜受罰,行不行?”
“你……!”芬丹怒焰沖天,可又不敢再過來,躊躇了一下,憤憤地轉身走了。
我目送著他冒火的背影。唔,那匆匆離去的腳步裡,怎麼能夠覺出一絲倉皇逃竄的意思?我不由得覺得有點好笑了。
嗚,無心插柳了。還真是又天雷又老舊的橋段啊。最可惜的是,他還沒上鉤。
唔,如果連暴露都沒有效果的話,我可怎麼才能順利完成魔王大BOSS的重託呢?
35
我施施然梳頭穿衣,神清氣爽地出現在集合地點。
四下一望,卻有點奇怪。
也許是芬丹佈置任務已畢,大家各自散去,現場並無人影。
我跟鼻涕泡兒面面相覷。我問它:“嘿,你們塞利斯塔拉的第一要臣,上哪兒去了?”
它無辜地搖頭,嘶叫了幾聲。
那個加蘭又板著一張臉無聲無息地出現,對我傳旨:“芬丹大人命你往中央要塞城樓上見他。”
我抬頭一望天色,訕笑著指指天空,問道:“這麼晚了,芬丹大人還去巡視要塞防務?”
加蘭白我一眼。
“那媚姬在城外紮營,只怕明日天亮便會發起攻勢,大人當然是要加倍謹慎,做好一切可能的準備!”
我聳肩,這個加蘭看來不太待見我,跟他的上司一樣啊。
“也罷,那麼我就趕著去了。”我跨上鼻涕泡兒,把加蘭扔在原地,顛顛地往那座曾在我手裡失陷、又由芬丹奪回來的中央要塞進發。
這個芬丹,也不知道是不是屬貓頭鷹的。好像我每次和他碰面,多半都在晚上。白天他就跑得連個人影都不見,也不知道他就是一武將,哪來那麼多大事小情讓他日理萬機。好像只有到了夜色降臨的時候,他才有空搭理我似的。唔,夜黑風高,月色撩人,這樣下去很難不讓我想歪啊。
我到了要塞城樓上,一路上無數人熱情地與我打招呼:“喔,黛蕾爾,你又被放出來了啊——”
我惱怒。什麼叫“又”?!
雖然我知道這些思考線路比較簡單的善良小綠人兒們沒有別的意思,但是……這話聽起來真的很像是在說“喔,狗狗,你家主人怎麼又沒把你栓好,讓你跑出來了啊”!
我全身迸發著怨念的小宇宙,氣沖沖登上了城樓。
芬丹正在城上一邊眺望城外拜婭拉的大營,一邊聽取我方探子的報告。我暫時無事可做,看著城上城下無數人來來去去,為明日可能到來的大戰做著密切有序的準備,不由得也被這樣的豪情壯志所感染,即席賦詩一首: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君若有膽量,出陣來決鬥——”
四周忽然靜了。
我環視左右,發現人人都是一副被雷劈了的目瞪口呆狀。我訕訕,心想我不過是發發感慨,最多也就是吟得抑揚頓挫了一些,至於這麼驚恐麼。
畢竟還是芬丹鎮定,頓了一霎之後,又張羅著聽取彙報、佈置工作,一時間把那些地位還在我之下的小小頭目們調動得腳不沾地,一片繁忙。
我也不敢再吟詩抒情了,乖乖站在城樓一隅,等待芬丹吩咐。
終於他把每個人都派了一堆活兒遣走了,城上重新恢復了寧靜。這時,他才有空轉向我,臉色陡然一黑,吼道:“為什麼你就是不能安生一會兒!剛才你嘰嘰咕咕都說了些什麼?”
嘿嘿,精靈們不懂古代中文啊。我暗喜。
說到這裡,我要讚歎一下那個把我丟進該遊戲的大神。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