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士,您得完全正確。就好像……您當時就在現場,親眼目睹切的發生樣——”
苦悶到極。
個榆木腦殼,認死理的刻板肌肉!事隔多時,還是沒什麼長進!怎麼任憑如何,他都能給把事情再兜回來!莫非方才時不察,真讓他聽見那通唱?
哎呀呀那事情可有嚴重,畢竟世界上假如還有第二個人會唱的話——那他定也是穿越過來的。種可能性小之又小,不能冒險。還是繼續假裝沒事人,口咬定不知道,抵賴到底吧。畢竟在零口供又缺乏旁證的情況下,誰敢把給他出的個老大難問題真的武斷定性?
偏偏鼻涕泡兒吃完地上的松子糖,又跑來湊興。它從身後,討好地拿鼻子拱的肩膀。於是視線的餘光,就經常掃到它額上那根獨角,在臉旁很危險地晃來晃去,隨時有冷不防給毀容的危機。
冷汗,又躲避不能,只得用力瞪它,瞪得直斜眼。
鼻涕泡兒的眼力 見兒真是不怎麼地。它見斜眼瞟它,以為終於肯跟它玩,愈發拿鼻子在背後挨挨蹭蹭得起勁。
可憐受制於芬丹,又不能自行閃開,只有低喝:“走開,大馬!”
鼻涕泡兒並不理睬的呵斥,諂媚得變本加厲,竟然要拿自己的臉來貼的臉。原本是在做黛蕾爾的時候,跟它常玩的遊戲;只是們許久不見,也換個軀體換個身份,兩下里長期缺乏磨合,配合生疏許多——
於是,鼻涕泡兒前額那根犄角,就貼著的右頰,自耳朵附近直至顴骨,直直划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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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聲,疼得直跳起來。芬丹也沒料到跟鼻涕泡兒居然能擦槍走火,愣之下,下意識鬆開手。
手捂著臉上的傷痕,感覺指縫間火辣辣的陣接陣地痛著,痛得臉皮發麻頭皮發炸,而且傷處還滲出黏膩的液體,不由得氣衝頭頂,理智蒸發,火冒三丈高地回身,指著顯然已經知道自己做錯事,低著頭哭喪著臉的鼻涕泡兒,怒喝道:“鼻涕泡兒!!!瞧瞧都做什麼!腦子裡進水的大笨馬!是見不得好好兒地活著,非得扎死才高興,是不是?!”
鼻涕泡兒喉嚨裡發出討饒似的低嗚聲,拿蹄子不安地刨著地,頭也壓得低低的,最後竟然前腿軟,咕咚聲臥在草地上,彷彿十分羞愧的樣子。
臉上還火燒火燎似的疼痛著,痛得咬牙切齒直想爆粗。想到自己可能的毀容危機——雖然具身體不是自己的,可臉上頂個大疤瘌行走於世,身為易格池沃受人尊敬的英雄,該多麼富有喜感多麼沒有面子?——正想叉腰接著教訓它,左手卻被人用力把握住,強行把轉向與他面對面。
“怎麼知道它叫鼻涕泡兒?!”
呀!糟!時候才反應過來氣急之下什麼,登時腦子發矇頭皮發炸,覺得兩邊的太陽穴跳跳的,血都衝上頭頂,無言以對。
“呀!怎麼會知道?在個世界上,沒有人知道它原本叫什麼!除!為什麼會知道它叫鼻涕泡兒?!”
芬丹的大吼聲震得腦袋陣嗡嗡響。
想耍賴,想裝傻,想借機逃脫,想嘴硬不承認,還想扯更多的謊來圓自己先前的話……可是畢竟不是個做慣壞事的人,從小到大老實慣,最多不過就是有些平凡人的小奸小詐小心眼兒;又或許是之前實在是佔盡上風,將芬丹耍得團團轉,因而過於得意洋洋地自信和託大,完全沒有設想過當自己的假面被真的拆穿的那刻該如何應對……所以,的思維短時間內完全停頓,任憑氣勢洶洶的芬丹攫住的雙肩陣搖晃,晃得呆在當場,句話也不出來。
,,真他X的不適合當個臥底啊。嘆氣地想。上次做黛蕾爾,下場是被面前個人記“光明聖言”劈回姥姥家;次做伊拉婭,又因為鼻涕泡兒個親自起的、專屬度和辨識度極高的名字,再次折在面前個人手裡!難道……難道,跟丫生不對盤,丫就是老派來收個妖怪……不,是惡魔領主的?
……還有,還有,在種的馬腳畢露,馬上就命懸線的危急時刻,居然有想笑。
果然給鼻涕泡兒起得好名字啊。以至於當芬丹跟厲聲嚷嚷著些小白言情主角的標準臺詞的時候,居然還能想到:個綠色嚴厲冷血無情肌肉,用著他那把蘊含著激動、壓抑、不敢置信的低厚聲音,認真地喊出鼻涕泡兒個名字的時候,居然……還是那麼的搞笑!
個念頭沒來由地令先前的驚慌蒸發殆盡。
怕什麼?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真幼稚的黛蕾爾。九死生,地獄試煉,在腹黑的雷拉格面前扮忠心、搞無間,披著黑暗精靈的外殼在森林精靈的國土上大搖大擺地橫行,且將他們奉若領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