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會不會又可以穿越回去。可既然她還活著,就要想辦法活下去。
進入留雲殿的第三個晚上,蒼玉終於來了。
“我到底犯了什麼事?”蘇綺媚見到蒼玉問的第一句話就是這一句。她一直沒有問過別人,因為她知道除了陷害她的人,沒有人能比蒼玉知道得更清楚。
蒼玉也沒有隱瞞,把失魂引的始末都告訴了她。
“就是這樣?就因為我的體內也有失魂引,就認定是我買的藥、下的藥?這些古人太可笑了,難道他們不知道什麼叫人證、物證俱全嗎?還讓皇后的親弟弟給我檢查身體,明擺著是串通一氣。”
“你確定是皇后在陷害你?”蒼玉漫不經心的態度彷彿在暗示她猜錯了。
“德妃只有一個女兒,貴妃被異國公主的身份限制住了,害了我對她們沒什麼好處;淑妃不太可能請得動神官,剩下的就只有皇后了。”
蒼玉有些驚訝。蘇綺媚卻笑了,“我知道你覺得我很笨,搞不清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是的,我以前的生活都很簡單,說到勾心鬥角,確實後宮裡誰都比我厲害。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後宮生活她是第一次經歷,可後宮的故事她知道得恐怕比皇后還多,只要靜下心來想一想,也能想出大概。
蘇綺媚一邊說,一邊在房間裡翻找,卻沒有找到她想要的東西。她走向蒼玉,“給我紙筆,你應該能變一套出來。”
“你要紙筆幹什麼?”
“我要寫陳情書。我要把這案子裡所有的疑點都寫出來,皇上看了自會明白我是被冤枉的。”姬冰不是人云亦云的昏君,不應該這麼倉促地為她定罪。
蒼玉並沒有變出紙筆,而是問道:“如果他不願意明白呢?”
蘇綺媚渾身的肌肉都僵硬了,但隨即又放鬆了下來,“如果是那樣,就請他給我一個名副其實的罪名。”
蒼玉拉住她,讓她坐下來,然後說道:“姬冰不傻,可鄭氏也不傻。她既然定下這個計策,當然已經安排好了人證、物證,足以讓姬冰相信。”
“失魂引算是物證,人證呢?難道她隨便找幾個宮人指認是我下的藥,皇上也會相信?”
“如果那幾個宮人都是你最親近的呢?”
她最親近的宮人不就是趙輕紅她們幾個從一入宮就服侍她的宮人?但她們既不像王蘭香心懷妒嫉,也不像馬公公貪圖錢財,不會出賣她。
“不可能!她們怎麼會指認我?”沒有人會無緣無故陷害別人,除非他能得到什麼好處。
蒼玉端起桌上的茶杯,裡面頓時出現香淳的茶水,“確實有人自始至終都說不知道。”
“是誰?她、她現在怎麼樣了?”蘇綺媚意識到了什麼,心裡充滿了不安。
“是個姓何的宮娥,現在麼,應該已經到淨善堂了。”
蘇綺媚突然扶著桌子彎腰嘔吐起來。淨善堂,那是宮女死後焚化和安放骨灰的地方,前不久王蘭香才被送到那裡。而姓何的宮娥便是何曉娟,那個比她還小兩個月,總愛看著她的臉發呆,說娘娘好美的小姑娘。
蒼玉揮了揮手,地上的嘔吐物就不見了。蘇綺媚掏出手絹擦了擦了嘴,又歇了一會兒,才問道:“屈打成招的證詞也有人信?”
“嘿嘿,這麼大的事,沒打過就說出來的話才沒有人信。”
蘇綺媚嘆了口氣,又問:“其他人呢?”
“一個姓杜的宮娥指認你於半年前確實在皇上喝的茶裡放了點別的東西。”
“可她並沒有說那就是失魂引。”杜月仙是個膽小怕事的人,看到何曉娟的慘死,一定會屈服,但她至少還是留有餘地。
“一個姓趙的宮娥承認是她出面買的藥,這一點也得到了賣藥人的核實。賣藥的是個大商人,和各國皇室都有關係,卻沒有害你的理由。”
“輕紅?她是不是也受了很大的罪,才會編出自己根本沒有做過的事。”蘇綺媚充滿了惋惜,她原以為趙輕紅才是那個堅持到最後的人。
“你錯了,她沒有編造,失魂引確實是她買的。她唯一編造的只是這件事的主使人。”
“你說什麼?”蘇綺媚睜大眼睛看著蒼玉。
蒼玉站起身來,伸出手,“來,我帶你去看看何謂真相。”
蘇綺媚不明所以,但還是伸出了手。蒼玉把她拉到近前,而後用右臂摟住她的腰肢。
“你要幹嗎?”蒼玉的舉動讓蘇綺媚有些緊張,她想起了蒼玉為她指點媚術的那個晚上。然而才說完這句話,她就發現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