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算是個女人!”齊放冷聲道,一把甩開青媚。
青媚在半空中如燕兒輕靈,反身單足點地,一手微扶雲鬢,扯了扯衣衫,抿嘴笑道:“心疼啦!”
“青媚,莫要再鬧了,齊仲書,快隨我等出去吧。”司馬遽擋在兩人中間。
“請您先將我的這位弟子帶出去吧。”齊放忍了怒氣,“我要再去找一下我家小姐和段太子,萬一
撒魯爾先找到他們,就麻煩了。”
“不用怕,即便如此,反倒是件好事,”青媚一笑。“反正夫人手裡有紫殤,碰到那撒魯爾,正好
給那人魔一點教訓。”
“什麼?”一旁一直沉默的沿歌忽然站了起來,來到青媚那裡,眼神有點崩潰,“你方才說先生有
紫殤?”
青媚冷冷一瞥:“沒錯。”
“師傅,方才我們都在那個碎心城裡,都看到了,那禽獸為了要那個破紫殤,才把剛出生的女兒都
給殺了,先生有紫殤,那為何先生不拿出來,這樣春來就不用死了?”沿歌看著齊放,眼神卻沒有
焦距。
齊放的冷臉也出現了痛意,緊緊拉著沿歌:“莫要聽那個妖女的謊言。”
“齊仲書你這個大白痴”青媚朗聲道“就在碎心城混戰之際,青王便留下線索,說紫殤已經到手,
我等只需出這地下城與之會合便是了。”
“你若想死在這裡,青王自然是樂的少一個對手,”青媚復又輕笑出聲,“只是你口中那姑娘,還
有你的相好,以後誰還會來保護,就憑你這些膿包弟子嗎?”
沿歌虎目含淚,翻來覆去的喃喃道:“先生,你為什麼不拿出來,是為了保護那個魔鬼?為什麼。
”
“為什麼,”青媚燦然一笑,“小兄弟,你家先生同那個禽獸是青梅竹馬的昔日戀人,念著以前的
情分,所以間接地害死了你的朋友。”
他哆嗦這嘴唇:“春來不是我的朋友,他是我兄弟,他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轉而他無比憤
怒的垂淚看齊放,大聲道:“先生為什麼不拿出來。”
“師傅,春來死的那麼慘,變成了一堆骨灰,他是為先生死的,可是先生卻沒有救他,”他抱著春
來的骨灰大聲哭喊著,“先生你為什麼沒有拿出來啊,君莫問,你為什麼不拿出來啊,你是我最敬
愛的老師,可是你卻讓我失去了最要好的春來,這是為什麼啊。”
他的話語如利劍穿透我的心臟,我淚流滿面,蹣跚前行,拍打著那透明的牆壁卻沒有任何反映。
“我要去找先生,我要去找先生,問她為什麼不把紫殤拿出來。”沿歌激動了起來,一手抱著春來
的骨灰,往那塊明亮的石壁上拼命的撞,眼看額頭撞出血來,齊放從身後死死的攔腰抱著沿歌,“
沿歌冷靜些。”
他目光瞪著青媚,咬牙道:“妖女,你還不閉嘴。”
青媚滿面惶然:“原來你也不知道?”
說罷,卻又面色一變,幸災樂禍的仰天大笑了起來,司馬遽在一旁雙手抱胸:“夠了,小青。”
他的聲音陰沉的可怕,青媚頓住了笑聲,輕蔑的輕哼,拿了火把,往前走去。
司馬遽輕搖了搖頭,抬手從火中抽出兩根來遞到齊放和君沿歌手上:“齊仲書,你的弟子傷心過度
,你也莫要逞強了,先隨我們出去,再說吧。”
說罷,又拾起一根火把,頭也不回的往前走了。
沿歌平靜了下來,冷然的甩開齊放:“師傅,你知道嗎,春來想娶小玉,他說和我一起活著回去,
就立刻跟先生回了,可是我都沒敢對那個傻瓜說,小玉其實喜歡那個土包子田大豆。”
“先生老說,好人一聲平安,可是為什麼這世上的好人就沒有好報呢?”他忍了許久,終是淚流滿
面,“當年的胡勇同我們無怨無仇,卻血洗了盤龍寨,害死了我和春來他們的爹孃,現在這個喪心
病狂的撒魯爾連女兒都要殺,我糊塗了,這個世道是怎麼了?”
“我君沿歌在此發誓,如果先生果真為了保護那個禽獸,藏著紫殤,而害死了春來,我便從此與君
莫問恩斷義絕。”
我痛哭出聲,跪坐在那塊石壁上,幾不能聲,真想衝進去,抱著沿歌,向他說著對不起,請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