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仇唐自己早已兒孫滿堂,可在她眼時,仍然當他是孩子。
星魂老祖聞言一愣,想想也覺自己不該,隨即自我解嘲地笑著說道:“好,好,來得對,大忙幫不上,小忙總能派用場,最低也能幫著打點個住處甚麼的。再說你奶奶三天兩頭嘔我,你來了,也可分擔些。‘梅曉芳本已坐下,聞言立即又站了起來,走過來瞪著眼問:”你說清楚,誰嘔你來,是你嘔我,還是我嘔你?不說清楚咱們沒完沒了。’‘好,好,我嘔你,算是我說錯了,行了吧!’星魂老祖可不願在孫兒面前跟老伴鬥氣,趕緊‘投降’。
‘哼,這還差不多。’梅曉芳見老祖服軟,臉上露出了笑容,轉眼看到宇文仇唐在一旁想笑不敢笑的怪模樣,假嗔道:“有甚麼好笑的?就是你爺爺不對嘛。對了,老頭子,耽擱這麼久,可是碰上了甚麼意外?‘最後一句,是問星魂老祖,語氣充滿關切。
星魂老祖一屁股坐在炕上,伸手接過宇文仇唐遞來的茶杯,得意地說道:“讓你猜著了,不但碰上了意外,而且不只一件;不單探來了訊息,還偷來了功夫。‘話落舉杯,不緊不慢地品起茶來。
梅曉芳滿臉好奇:“死老鬼,端甚麼架子?還不趕快說出來。‘星魂老祖滿臉神秘地說道:”我這次守在門樓頂上,本想查查那話兒的蹤跡,結果卻意外地碰上了怪事。你們猜猜看,我到底碰是碰上了甚麼?’梅曉芳笑著白了星魂老祖一眼:“要我猜,你八成是碰上了天宏那孩子。‘看到老祖滿臉詫異和不解,心知自己猜對,遂又得意地笑著解釋道:”這有甚麼難猜的?在當令這個世上。除了天宏,其他人的功夫又怎麼會被你看在眼裡?又有甚麼絕學能值得你去偷學?快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星魂老祖面帶被人揭穿的窘笑:“不過是碰巧而已,我守在樓頂,郊外突然傳來一縷奇怪的簫聲,竟能帶動我體內真氣自動運轉。我先被嚇了一跳!看來突發奇想,冒險任由簫聲帶著真氣自行走脈,竟然從中學得一套奇妙無比的功法。可惜只執行了兩個周天,簫聲便停止了,隨後換成了一首平常的古曲,我循聲找過去,結果發現了天宏那孩子。因為有個姓李的小子在場,所以沒有與他見面,後來又來了大隊官軍,竟誣天宏是外藩奸細,惹得小傢伙火起,亮出身分,斬了個翰林編修,把其他人趕了回去。‘說到此,星魂老祖舉杯抿了兩口,這才接著道:”我因懷疑那話兒躲在官軍中,所以暗中跟蹤,不料竟意外地聽到了不少秘密。原來這等星魂老祖把高順德與閻修文的對話,以及玄天教主與劉軍師的密談內容說完,梅曉芳和字文仇唐全聽了個目瞪口呆。
好半天,梅曉芳才感嘆地說道:“官場之詭秘齷齪,果然更甚於江湖!幸好出個天宏及時阻止了你們,而你們也及時省悟,否則早晚也會走上兄弟反目、父子為仇的境地。
想想宇文一族父不父,子不子,兄不兄,弟不弟,人人彼此猜忌,個個心懷鬼胎,成天不是防人算計,就是算計別人,那是一種甚麼情景?即使貴及九五、富兼天下,又能有甚麼樂趣?又能享受多少、多久?‘梅曉芳藉機提醒星魂老祖。
星魂老祖向字文仇唐擠眉弄眼道:“仇兒,要把你奶奶的話記牢,再見你老子時,要原原本本地告訴他,千萬別再做甚麼爭霸天下的傻事,‘說話的語氣,完全是在教訓後輩,好像過去的錯全是兒孫的,與他一點無關。
‘是,老祖,孫兒全記住了。見到父親時,一定原原本本地告訴他。’宇文仇唐恭聲回答。
明知奶奶是在藉機敲打爺爺,而爺爺卻在那打太極拳,可他這個做晚輩除了接著,又能有甚麼其它辦法?
梅曉芳雖知老祖在耍滑頭,可也不好再說甚麼,鼻子裡哼了一聲,另找話題問:“對了,你聽來的這些訊息,是不是應該告訴天宏那孩子一聲?免得他將來吃虧。他要是出甚麼事,咱們媚兒可就沒好日子過了。‘聽到說正事,老祖面容一整,思索著說道:”這事我開始也想過,後來細想想,覺得還是先不告訴他的好。一來以他的身手和修為,即使毫無防備,要想害他也比登天還難,除非那話兒確實存在,否則不用為他的安危耽心;二來以他的個性,要是聽到這些訊息,很可能就此甩手歸隱,別說那話兒要是存在非他對付不可,即是當前江湖的爛攤子,沒他在暗中坐陣也不行。尤其是今年恰逢九九大劫,人靈兩界齊聚天山,明藩兩軍雲集西北,如果沒有他出面支撐,只怕能逃過此劫的將沒有幾個,甚至很可能出現生靈塗炭,民不聊生的局面。’梅曉芳點頭道:“唔,倒也在理。‘兩人說話時,宇文仇唐在旁聽得滿腹疑竇?從旁發話問道毛老祖,您和奶奶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