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條三尺多長金甲飛龍。“小宏兒”騎上麒麟滿樓亂走,而金龍卻在紫氣上端盤旋飛舞,不肯離開一步。
三樓上龍游麟走正自得意,臨江的視窗突然躍現兩個黑衣蒙面人,一個挺劍飛身擊刺空中金龍,一個揚手打出了一把銀光閃閃的針形暗器,目標也是空中飛舞的金龍。就聽“砰!”的一聲震響,兩個黑衣蒙面人及其寶劍暗器突然自行粉碎,化成一股白煙湧出窗外。與此同時,金龍似乎受驚,猛然鑽入紫氣之中,而那“小宏兒”也騎著麒麟竄了回去。隨後紫氣漸淡漸薄,慢慢現出宏兒及布衣老者,眾人但覺空氣霍地一震,不僅已能行動,而且先前被憋住的一聲“啊!”的驚呼也喊了出來,正感不安,宏兒與布衣老者已相繼收功睜開了眼睛。
此時的布衣老人,不僅臉上病容全失,而且露出的肌膚下面光華流轉,整個人好象一下子年輕了十多歲。老人一醒過來,便滿臉微笑地緊盯著宏兒,在他渾身上下不住地打量,好象先前從未見過宏兒,又象是在欣賞一件稀世珍寶,邊看邊不住地點頭,也不知是什麼意思。
宏兒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當下恭聲問道:“老伯可運氣試試,撿查一下身上的病是不是全好了,看看與已往有何下同?”
“全好了!全好了!不僅病全好了,而且內力一下子增加了好幾倍,就連生死玄關也被你幫助開啟了。”老人興奮地說著,“剛才運功時好象夢見我自己飛起來了,看見你騎了一隻麒麟在地上玩耍,而且他們全象木偶一樣一動不……咦?強兒,你什麼時候來的?剛才你也是一動不動地象個木頭人。”老者目光掃向眾人時,發現站在旁邊的少年書生,訝然相詢。
少年書生在老者醒來時,已經極為激動,如今被老人一問,不由一下子撲入老者懷中,凝脂般的玉臉上,掛著兩串晶瑩的淚珠,不住口地喃喃說著,“爹,你全好了,全好了,強兒心裡多高興!”說到這裡,嬌顏上果然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隨即想起老者先前的問話,“人家在你們運功治病不久後就來了,卻被他發出的氣機給禁錮住了。”說著在老者懷裡,扭臉衝著宏兒瞪了一眼,小鼻子一皺還“哼”了一聲,而宏兒卻報之以一個鬼臉。
看著兩人的小兒女之態,布衣老者先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你看你,都這麼大了,還象小孩子一樣,不怕讓人笑話?”
老人將少年書生扶正站好,轉臉對宏兒說道:“剛才只顧談論治病的事,卻忘了彼此介紹了。本人姓黃,字祖成,祖籍安徽,現居北京。這是小兒黃子強,今年十四歲零九個月,你們以後可以多親近些。”隨手一指那七、八歲的男孩,“這是本人的長孫,小名瞻兒,其餘全是隨從家人。少年人,可否談談你的身世及今後的行止?”
“在晚名叫張天宏,過了下個月就是十五,祖籍山東威海。七歲時隨父到南京上任,路經三峽,因遇仇人打劫而與父母家人失散,至今已有七年多的時間了。
這次出山,在晚主要是尋訪親人的下落,先準備往南京去看看,既使父母親不在,我外祖父一家必然還在。總能探得一些訊息。”
宏兒說話時,祖成老人和黃子強兩人情不自禁地目光連閃,他這裡話音剛落,老人已接過了話茬:“天宏,咱們可能不算外人。本人託長稱你一聲世侄,你就叫我一聲世伯吧。來,咱們坐下談。”轉首對侍立一旁的為首華服老者吩咐:“齊祿,趕快叫店家重新換三桌酒席,不許任何閒人上來打擾我們!”
眾人重新落坐,祖成老人坐了第二桌的主位,宏兒與子強兩人打橫,只有七、八歲的瞻兒坐了下首。四位華服老者,坐了原來宏兒坐的第三桌,六名錦衣壯漢坐了第一桌。
待換菜的小二退下,祖成老人對宏兒問道:“世侄,剛才聽你口氣,好象令尊是宦門中人,你可將令尊官諱說出。近二十年來,朝中四品以上的官員,伯伯認識不少,說不定我們還是熟人呢。即使不識,也可幫你查詢令尊的下落。”
“稟世伯,家父草字叔恆,七年前由四川布政使調任南京布政使,在上任途中出了事,也不知後來到任沒有,一家人到底去了那裡。”宏兒說到這裡,因見同桌三人眉稍連挑,因而又希冀地問了一句,“世伯與世兄可是認得家父,他老人家現今可好?”
未等祖成老人開口,黃子強已搶先發話:“原來令尊就是張叔恆張大人,爹爹當然熟悉了。張大人在前年已升任吏部尚書,現在一家人住在北京,極得聖寵呢!”
子強說到此處,轉首看了祖成老人一眼,雙眉一皺又繼續說道:“你說是張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