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椅子上,很悠閒的看著蔣之痛苦的躺著。
“真以為我拿不下應家?呵呵,別那樣看著我。放心,你暫時死不了。不就是腹脹難忍嘛。你捨不得殺我,我就捨得讓你去死麼?你也知道,對待叛徒,這麼容易的死法,不是我的作為。”
蔣之不知道夏舉到底給他吃了什麼,但是肚裡千隻蟲子在咬的確是事實。而且有劍刺穿的那種絞痛。他咬著牙說道:“應青他早有準備,王家馬上會派人過來了。”
夏舉竟然過來,放低姿態,扶他坐好:“所以你才不能死得這麼快啊。我們不做好姿態等大魚上鉤,怎麼能笑到最後?在應青面前演演戲吧。他會我還不會?難道你不知道,阿水也過來了?瞪什麼瞪,你眼裡可全是血呢。頂著就快要爆炸的太陽|穴說話,不容易吧?呵呵,你要知道一件事。我夏舉的女人,還輪不到你們外人來教訓。你是、應青是、應秀更是!你很好奇,我怎麼開始知道了是不是?喲,別咬得這麼厲害呀。我瞧瞧,嘴唇都青紫了,呀,還咬脫掉下一塊肉呢!怎麼,不求我?呵!我都忘了,是誰教我,誓死也要捱到最後──記得的。正是你啊蔣叔。好久不叫這個稱呼了。從你認為我可以出山,獨當一面的時候。我的陰險毒辣承我爸七分,也繼你三分不是嗎。現在通通還你!雙面間諜不好當吧?說實話,我得多麼感謝程雨那個妞啊!她的‘苦肉計’帶來了我‘蔣叔’的另一個真實面目。你一直要保護的外甥、外甥女,難道沒有告訴你,他的雙面間諜,就是向你學的?”
蔣之的內臟可能已經開始翻滾腐爛,他怒目圓睜,喘著大氣:“你是說……你是說──”
夏舉伸出手,緩緩壓向蔣之那劇烈開始收縮的腹部,那一樣深不可測的幽深眼眸裡,竟閃過一絲悲憫:“很痛吧?”
那如同被烈藥炸開的腹部,竟然已經如同火山一樣的在沸騰!
可惜那一點點的同情轉瞬即逝。夏舉釉恢復那種戲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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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這包良藥,是葛英送我,為應青準備的。既然你先獻的身,自然請你享用了。”
蔣之的體內發出這樣的警告,如同被石灰腐蝕的五臟六腑,他知道死期不遠矣。巨大的恐慌讓眼睛紅如海的蔣之,伸出一隻無力的手,想要抓住夏舉。卻被甩開了。
老人眼睛竟然已經痛到快睜不開,聲音竟如孩子一般嗚咽:
“你剛剛說……先不殺我的,先不殺我的……”
看著他如狂風中被抽打得厲害的落葉,想只抽搐發癲的羔羊。
夏舉重重哼了一聲:“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不行嗎?”
說著便又使勁壓住蔣之那已經熱力燃燒的腹部。
只聽得裡面噼裡啪啦的傳來“滋滋”的熔爛聲!一聲交纏著一聲。
就連夏舉聽著都覺心驚。看來,是已經蔓延到胸部!很快就是肺與心臟了!
這葛英,也不知從雲南哪個角落民族弄出的這玩意兒。
搞得他都不想看蔣之那已經成深紫色的臉龐。眼珠竟然真正爆突出!
夏舉發現他雖抓著,本就無力的手臂,現在已經開始滑下!
夏舉竟抓緊最後的一點時間,冷笑道:
“葛英與我講小雨的手,傷及骨那麼深!可能都沒有辦法恢復原來的力道了……既然你叫人踢她肚子踢得那麼慘,現在這種火山熔爐的死法,原來最適合你!”
蔣之再度噴出噁心、骯髒,模糊的物體。紅的、熱的。
一團團的像肉,也像血塊。可能是他的內臟,也可能是熔結後的不明固體。
灼得燙手!也更顯噁心!夏舉立馬站起,跳得遠遠的。
蔣之卻迴光返照般,伸出那一隻也開始佈滿血絲的可怕手臂,張著滿口的腥臭與汙血,模糊的嘶吼道:“我阿媽……我求求你,求求你──”
夏舉嫌惡的站在一邊捂著鼻子:“這麼噁心!我竟還在這給你送葬!”
他並沒有答應他!
當最後,那隻已經爆紫的手臂。也徐徐落下時。
夏舉才捏著鼻子,甕聲甕氣的說道:“應青會安排你在我身邊,我就不會找羅偉嗎?應青給你量大的茶葉。我就不會叫羅偉給他加大劑的注射嗎?老狐狸,這麼多年!隱瞞得也夠深的哪吶。若不是小雨帶出羅偉的妹妹,我還不知他在我伊拉住了好幾年,更不知要聽你們唱這一出雙簧到什麼時候呢!”
屋內瀰漫起濃濃的怪味,又腥又臭!他並沒有馬上就叫人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