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回身跑的時候,夏冰卻與她反其道而行。他找過的是小羅身上的那個小包,裡面有小念的藥。
從窄路往寬路跑,後面的子彈亂飛。聽到王小的高呼:“要活的,要活的。活的!”
頓時之間,子彈的方向再往外開去。因為剛剛前後都有他們的自己人,所以那些也沒有明著打,是不會打到的。主要是那些強壯有力的男人們的近身攻擊與拉扯,才是在這小小的她方里比子彈更有威力。
當然,夏冰可沒手下留情。他們轉過身後,本來在他們前面的那兩個人,一個被夏冰射了槍,一下被踢下懸崖。季雨甚至沒得空去看衝上來的人。
跑著,她看著右邊就是一個有著密林與坡度的山。上面有小道。更主要的是上面有植物垂下來。是柳還是樹蔓還是樹枝。季雨一手抱著孩子,一手用力一拽,再拽。
穩了,牢了。她喘著氣,一腳蹭著,另一腳一下就蹬了上去。但只爬得還不到一米,一顆子彈就“倏”的從她耳朵邊過去,紮在白花花的石壁上,賤出來的小粉一下就刺痛了她的眼睛。
季雨的右手扣著石壁上陷進去的細縫,總共只要三米她就可以上去了。還要顧著孩子。本來是把他抱著夾在左手邊的。但現在害怕子彈的攻擊,季雨的左手護著他的頭擠進自己的懷裡,結果發現沒辦法使力。
上面的那一步,真的好大。手指那兒總是差一點點就可以插進那條鍵裡面。季雨一個咬牙,拿出剛剛的小刀,插了進去。
藉助著那多出來的幾厘米,季雨抱著孩子爬了上去。她的手也因此而被割出來了血痕。如同是以前負重20公斤都沒有問題。可是孩子不可能讓他在她背後的。
季雨又拽又插的,爬上去了以後,躲在草後面。小念的小手一直緊緊的摟著季雨的脖子,她這時才發現孩子一直在發抖。果然顫著聲音說道:“媽,媽,我怕……”
季雨剛剛出了汗,汗水順著手指流進掌心裡,滴到剛剛割開的口子裡,鹹得生疼。但她的眼睛看看下面,來不及跟兒子說一句話。只能親親他的額頭。再抱緊他一點。
她臉色有些白,汗也越滴越多。因為緊張,也因為害怕。“小念,別怕,叔叔在看著我們。”
季雨放下兒子,自己往前蹲了點。夏冰邊退邊打。大腿上已經中了彈,有血流出來。那兒只有幾顆樹給他掩護而已。
季雨扒開草叢,向他喊道:“夏冰,把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