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俯心事無處言說的苦悶難受樣兒。
兩個男人一個則是無聲無息的跑前跑後,另一個則如同大老爺們兒似的,坦然享受這位辛苦兄弟的種種殷勤服務。看上去前者比後者年紀還要大呢!
可是就有一種要命的和諧與默契在——但僅限於此二人之間。
因為縱觀他們四人,竟是如此的不團結!
“大老爺們兒”與兩個女人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
先是船中躺了一會兒,見那個長得比較好看的女人慢慢的也貓腰進來以後,他竟好像生氣了一樣的迴避了出去。然後在船尾一坐就是老半天,拿著一根船家小兒子的破魚杆,把玩著那麼久,也沒見有什麼收穫上來。
他與另一個女人也從不講話。只是有時他會悄悄的看她。似觀察,似打量,似擔心。
而先前的那一個在裡面一直躺著不出來的女人,則時不時的看向他。再看看後一個女人。
這幾個人之間,從不說過話。也各自在自己船頭、船中、船尾的位置不曾挪動一分。
船家感覺他們似是有無數話要說的。可沒有一個人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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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與那個一直殷勤服務於他們三人之間的那個中年男子,說點點話。
不懂耶,為什麼是這個年紀最大的人,反而最辛苦耶?
船穩穩依靠在岸邊,船家用手撐著長長的槳時想到。
就好像現在,那個中年男子又一一的扶著這些人慢慢下船。
個個矜貴得就好像舊時的大財主一樣,不然就是緩慢的挪動如同老人或傷員一樣。
老人是不可能了。難道這三個人個個都是傷員?
語言不通的船家瞪大了眼睛想到。能與他進行通話的是最沉默的那個男人,可惜他金口只說了拉到的地點與錢財後,就再也不曾開口過。
剩下這個服務員似的中年大叔,用生硬的緬甸話與船家時不時的艱難溝通。
一下要毯子,一下要水杯,一下又想要停船如廁。
當然不是他本人。而是那兩個女人中的一個。
船家看著他們蝸牛般的速度終於慢慢落船後,心中終於安穩。
也幸好沒事。他的技術可不是吹的。中午他們問了那麼多條船,有誰能有他這麼好的技術,這麼快而穩的水平,讓他們晚上就可以到達——到達這聽說已經是南部應家的地盤。多數漁夫不敢來的地方。
不是不敢,而是不想。應家早年與某些軍方勾結,惡霸一方。
現在更是警察屢端不掉的窩點。追求平靜生活的樸實漁民們,更是能避則避。
如若他今天不是為了孩子們的學費苦苦煩惱中,也不至於冒這趟險了。
因為聽說前兩日,這邊炮火聲或是爆炸不斷!
更是有有無數的屍體,被一源源不斷起來起來的救護車抬走。
救護車只能遠遠的到山外的一些地方。有時還得藉助農民們的體力幫挑,才能將那些山上的一直在頑抗的應家殘餘勢力,打敗後再從下山來。
先治好再送去關起來。重點是都一直要有人抬。
但是似乎是戰火不斷。仍有人未被抓完。所以即使有膽大想賺錢的農耕民前去幫手的,但也是有更多的人,不敢去挑戰這種穿行在應家龐大地盤中,在那林子與山間裡,隨時可能衝出來的挾持,那就悲劇了。
所以其實船家也是在忐忑中把船越駛越快,只盼在天不要太黑前,可以開到應家邊邊,然後再快速收錢,逃之夭夭。
現在晚上8點鐘,月亮也開始漸漸從夜雲後面探出個半邊臉來,人也正是餓的厲害的時候。
船家剛剛在船上讓老婆給他們弄了最後一頓飯,也終於完成了這項任務。
現在,他連應家的這片土地都不敢靠近。只有船上等著收錢。
一起是有些忌憚別人形容的可怕的應家。現在則是唯恐倒黴的應家會給自己帶來黴運。
在將夏冰與香芝一一扶上岸後,徐志東正要脫下手上的腕錶來給船家,被夏冰伸手拒絕了。
他掐住徐志東正在脫表的手,搖搖頭道:“留著,等下要用。”
季雨伸緊了自己兜裡的那塊玉……
早在船上就看到她偶爾拿出來觀察,夏冰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其實季雨的另一隻手,正握著的是夏舉留給她的那一把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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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不知道夏冰剛剛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