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之抬起頭來,言辭肯定,“非二當家莫屬。”
夏舉拿杯擋住了一隻眼睛,嘴角盡是笑意,但眼底裡已滿是陰鷙,“時間過得很快,一晃4年了。阿冰不再是以前的毛頭小子,辦事也越來越穩重、得體……但我要的絕不是一個辦事牢靠、感情冷冷清清的下屬,而是一個活得舒心的弟弟。”
蔣之又低下了頭,“大當家可是後悔當初那樣做?”
夏舉的聲音依舊冰冷,“從不後悔!但為了阿冰阿磊,……做點補救還是可以的。或者說給他們一個新的開始。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要阿冰親自送那個女的?”
“因為她救人的場面,跟香芝小姐單純類似?”
“……阿冰其實很有保護欲。今天我給他一個機會,由他選。若他現在不要,以後可別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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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大雨滂沱的夜晚之後,第二天早晨,季雨醒來了——是被痛醒的。醒來後的痛卻比剛挨那陣更要命了!
她不由得咬了咬牙!可能是因為放了什麼藥,這種痛不一樣——清涼中帶著火辣辣。有了意識後,她習慣性的想觀察周遭的環境。但看不到任何東西——她受制傷,是趴著的。
下巴下墊的是一個枕頭。就這麼僵硬的姿勢躺了一夜之後,麻得不行。現在一動,加上重重的傷,這個她差點就沒叫出聲來!
稍微昂了昂頭,映入眼簾的依舊是一個木製的房間。但房間的擺設比上次剛到島來的那間好多了。
背後有人在說話,一聽到說話聲,她就很震驚,這人說的是一口的貴陽話!緊接著這個男的,用純正的貴陽話,帶來了一個更無比震驚她的訊息:“大當家,這位小姐已經懷孕兩月有餘。除了昨日所受鞭傷,身上的其他傷都屬於舊傷,至少都有半年以上的歷史。”
她相當的震驚——我懷孕了?天啊,都兩個月了竟都還不知道。那麼應該是和程宇,在執行最後一次任務前懷上!這兩個多月來,她太忙、太亂,都不記得自己例假有多久沒來了。難怪自己幹了那麼多的活、那麼的累卻一直沒什麼胃口。
做這麼累的工,原來她虐待自己的寶寶已經兩月有餘!這可是程宇唯一僅剩的最後一滴血脈啊!她必須好好呵護!當下僅剩的這唯一的念頭竟是如此的強烈!
怎麼辦?季雨心裡有些慌亂,如果一早知道有了身懷,她是絕不可能參加這危險的臥底行動的!毋庸置疑,程宇已經不在了,這孩子季雨是一定要生下來的。
但首要的問題是,她要如何才能擺脫眼前這種境地。任務先不談,伊拉的環境這麼的嚴,沒有五年她也離開不了這!
離開,才會有新的男人 9 他的指尖
面對這樣一個突如其來的事實,季雨如蝸牛一般的龜縮起來。事情來得太過於震驚,顯然沒有給這個才22歲的女孩一個喘息的機會。她有信心做一個好警察,一個好妻子。在程宇出事前後,都從來沒有想過要擔當一個母親的角色。
雖然這是一個女人必經的過程,是一個無上光榮的使命。但它背後的責任和壓力,讓身自己伊拉的季雨壓抑了。接著她聽到葛英向夏舉說了她背上的藥該怎麼放,就出去了。那關門的“吱”的一聲,顯然將她從迷惘中拉回了現實。還真是諷刺呢,她是好心想救另一個悲慘的母親,卻不知道自己也帶著寶寶在冒險呢。
季雨把臉埋在枕頭裡,不肯抬起,眼前的問題還真棘手!千般滋味與感想交織在心頭,讓她惶然不已。正當這邊亂糟糟的時候,背後傳來了一陣奇異的觸覺。
很明顯,那是一隻手,一隻男人的手!
很快,變成了兩隻!
那雙手沒有觸碰她的傷口,而是從她的腰部往上走。先是在她細腰自己輕輕打轉,然後延著她S形的坡度,緩緩滑向她的肩胛骨。有兩次,他的指尖,“不小心”地滑落下來,微微的碰到她的。遲疑了那麼幾秒,又往上走去。在她背後沒有受傷的部位,撫摸、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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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手長而有力,被觸著的背都能感覺到他手掌的厚度,指腹有著結實的繭。她身後的面板因為受過傷,也不算光滑。兩強相遇,摩擦生熱。她感覺到凡是他指尖觸過的地方,那兒就像著了火一般,灼熱的難受。而整個身體又像是在洗桑拿一樣,全身有冒熱氣像要噴湧而出。
她本能的動了起來。
夏舉輕輕按住她的肩頭,“別動。”她卻發現,他手掌正按著的地方,那兒似乎火種已經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