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文昌帝君全力發動大陣,那陣內空間已是被壓縮至一人大小,儒門群仙的身形也已顯露出來,看著那光彩四溢,且還在收縮的寂滅群星大陣,文昌帝君輕嘆一聲,喃喃自語道:“非是本尊手辣,乃是凌仙友欲行之事太過驚人,本尊也是無奈至極才不得不行此下策。”說罷,滷門顯現三花五氣,一片慶雲湧出,裹住那已是隻有拳大的群星陣力,隱隱可聞雷聲在其中傳出,原來卻是文昌帝君見識凌空修為之後,生恐如此還無法困住凌空,這才展現三花五氣,以儒門仙法發仙雷要將此連線世間的空間通道徹底擊潰。
眼看那陣法收縮而成的空間通道,在仙雷轟擊下將要滅去之時,一點微弱的金芒在那光球之上一閃,面色大變地文昌帝君見此,兩手揮出,無數仙雷轟擊而出,文昌帝君的反應不可謂不快,然而射日之箭自現世那一刻起,便是無物能擋,以凌空如今地修為,射日之箭全力一擊之下,便算是教主聖人也要退避三舍、暫避其鐸,文昌帝君雖然地位尊崇,一身修為卻還比不上鬼帥、大聖等人,又如何能擋射日之威。
只見那金芒一現,瞬間便暴漲而出,那些全力運轉陣力的儒門群仙,忽覺一陣無法抵禦的攻勢,瞬息間透陣而出,寂滅群星大陣也是再難壓制那氣息,捲起無數飛揚的氣浪,隨後只見天地中一道恢弘無比的金光升起,一聲沉悶的爆響傳出,已經是凝成一個小球的寂滅群星大陣,本是用來封禁凌空無數仙元星力頓時席捲而出,儒門群仙那裡抵擋得住如此天地巨力,便是早已是金仙之境的文昌帝君才與那狂暴的激流一觸,便被震飛開去,護體仙光瞬間被破,七竅可見鮮血噴出,遠遠飛出。
而那金光似是盛到了極至,終於爆散開來,一時間這方圓千里之內盡是金光灑落,而凌空已經是傲立天際,身外無數金光翻卷,威勢便如同佛祖一般。
此時那被亂流擊飛的文昌帝君終是穩住身形,也是虧得他早證大羅,護體仙光雖被震散,然三花五氣卻是早已凝成,危急之下盡數展開,這才護得其周全,不過其門下弟子卻無那般好運了,未至金仙境界之人,此時全部仗一口仙元保住靈臺清明,一個個受創非輕。
凌空展射日威勢一舉破陣,傲然佇立天際目視狼狽不堪的儒門群仙放聲說道:“凌某既已破陣而出,還請帝君按諾罷手,否則凌某雖是不喜殺生,卻也不是可欺之輩。”
大陣被破的文昌帝君知道。只憑儒門一脈再難阻止凌空將行之事,然若不管讓那至惡之神帝江再借身轉世,那浩劫不是輕易能阻止的,思前想後。文昌帝君還是領著門下離開此處,直向三十三天而去。
凌空見儒門群仙終於退去,當下也散開護住寂英的“九天譜御神訣”及無形劍氣後,劍氣一催,又將帝江分神的惡念氣息激發出來。瞬息間瀰漫天際,如此過得一刻,一道讓凌空心神亦要一顫地神念忽地籠罩過來,凌空急急運轉天威正氣壓制自已的心魔,一個滿是興奮的聲音傳至凌空耳中,“凌小子果然是守諾之人,短短時間便尋得某家轉世之身,暫且稍候,待某家將此虛空禁止破開。”說完,只見那漫天威凜的惡念猛然一凝。一聲轟然巨響後,只見空間中出現一個漆黑地門戶。
帝江聲音又已傳來說道:“凌小子快些,某家強行轟開此空間通道僅能維持數息時間,錯過時間便只有再等千年了。”
凌空聞言身形一動,便從那門戶中閃了進去,凌空剛一進入,那漆黑的門戶便消散開去,漫天的惡念亦同時不見絲毫,天地又回覆了滑淨一片,彷彿什麼事恃都沒有發生過。
卻說那門戶一閉。凌空已是來到那禁錮帝江的流金仙府之前,不過府前那白玉臺階此時卻是不見,僅見那仙府在這虛空之中散發萬丈金光,似乎距凌空極近,又似乎遙不可及。
帝江地聲音在此時又傳了過來說道:“凌小子稍候片刻,某家適才為了破開此虛空通道接引你進入。已是將多年修煉的一點混沌之力用盡,待某家調息片刻再為你引導此仙府之路。”
凌空聞言說道:“前輩不必如此,如此凌某已是明瞭以身為劍之意,如此虛空還難不到凌某。”
聞得凌空之言,帝江卻是急急說道:“萬萬不可,如今吾神魂無力,周身便是仙力也無半點,若是你施展那後舁神技破開虛空而至,吾此刻神魂怎耐得住你那混沌虛空之力,你一施展吾就即刻消散無蹤了。”
凌空聞言淡淡一笑說道:“原來如此,那凌某便在此等待前輩開啟虛空通道了。”說完再不發一言。
不知過得多久,那金光四射的流金仙府中忽地伸出一條白色的臺階,直直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