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天子的真龍之氣,凌空此番修行終是四訣劍意合而為一,只覺得那威勢具有萬般威能,念動之間威勢無邊無際,竟似還在大羅周天神劍訣之上,每將心神沉入其間。隱隱間竟有勢通天地,天人合一之感覺,其中當真是玄妙無比,周身劍罡更是凝練精純無比,頗有些返樸歸真之意,不禁讓凌空心中歡喜,只覺自己已是略的園轉如意之境界。
而此刻的修煉界中,雖是風起雲湧,卻是那邊也不敢輕啟戰端,一些在天界有靠山的門派。紛紛以門中秘法請求仙諭,卻也是不見絲毫迴音。只得作罷,此刻中土道門與海外修士,皆是各自剋制,只要那邊稍有出格舉動,便是大戰連連了。
此時眾人的目光皆投注在京師之地,京師周遭百里的精怪異類。早已經覓地為良,不敢捲入正道修士地拼殺之中。而一些魔道妖人,此時卻是心中大爽,恨不得中土道門大敗虧輸,一些有野心之輩,此時亦是各自積蓄實力,等待雙方大戰之時,前去渾水摸魚分一杯羹。
中土修士至此大戰將發之際,將蜀山眾人請至崑崙玉虛宮中,生怕他們惱怒之下。擅自亂動,白白授人以柄,佔不得一個理字,那時便有些不妙了。
這中土道門與海外修士,雙方大戰一觸即發。
凌空隱跡京師潛心修煉,此間之事暫且按下不表,單說亡月老怪隨那小鬼下得陰曹地府。
卻說這亡月老怪雖是心中將是非之念看得極重,畢竟是魔道妖人,若是其他小鬼在自己面前放肆,早已是一把陰火焚為虛無。如不是對其口中鬼帥略有結識之意。只怕這陳橫已是鬼都沒得做了。
隨那小鬼下的地府之後,亡月老怪卻是心中大奇。只見眼前奇花遍地,各類異獸連連,更有些少女採花為樂,歡聲笑語一片,如不是四處灰濛濛一片,亡月簡直以為自己非是來到陰司之中,眼前之景明明是道家洞天福地的景象,哪有陰曹四處一片陰霾之色。
在那花草中更有一座大殿,望之只見是金碧輝煌,亡月細查之下,幾疑自己眼睛出了問題,那座宮殿竟然是神光萬道,瑞氣條條,分明是神仙府邸,哪有絲毫鬼氣,當下看向一旁引路的小鬼。
那陳橫見亡月目有詢問之意,恭敬答道:“此處勝景乃是我家大帥多年來以大神通佈下,且此處只是我家大帥的別府,若是老祖見到我家大帥的金殿,便知道此處不算什麼了。”
亡月聞言大奇,地府中竟還有比此處更加奢華的所在,不由得對這尚未謀面的鬼帥,有了幾分敬意。竟然在這陰曹地府佈置下如此輝煌的所在,非身具大神通者不能,如此手段,只怕是天仙來此,也是有所不及的,當下面容肅穆,竟是將狂態收起,如此威勢滔天,勢壓地府閻君地人物,若能與之好生結交一番,對自己必有天大好處。
二人行走得片刻,已至那金殿之前,只見殿前兩排金甲武士,雖是別府卻也是有幾分帝王的威勢,看著人家那排場,教亡月老怪這個魔道第一人暗自欽羨不已。
陳橫許是有些身份,那些金甲武士見了,均持戟一禮,陳橫卻是毫不理會,在旁舉手虛引,請亡月老怪先行走,亡月在魔道中地身份何其尊崇,當下也不客氣昂首前行。
行至殿門之前,亡月略整衣冠,方舉步前行,剛要入殿,兩旁的金甲武士忽將手中大戟落下,擋在亡月老怪身前,一旁的陳橫見了這些金甲武士動作,急急上前喝道:“爾等休得無禮,這位高人乃是大帥囑本官邀請來的貴客,還不速速讓出道路,請貴客入內。”
那些金甲武士聞的得陳橫之言,也不說話,只是將手中大戟收起,去一旁靜立。亡月老怪此時被這威勢所攝,且是自己前來拜見主人家,卻是不好發怒,當下也不言語,舉步前行,入得殿中。
來到殿中,亡月方覺得氣派非凡,只見內中琉璃宮燈高掛,地面以白玉鋪就,光可鑑人,牆壁更有歷代名家之字畫,擺放的稀疏有致,彰顯主人之風采,亡月生前亦是讀書之人,見得這番景象,不禁心下歎服,如此風雅人物確是值得一交,陳橫此時見亡月行走間,四處瀏覽牆壁字畫,不由也隨著放慢腳步。心下卻是奇怪,莫非這兇人也能看懂這些大帥地寶貝不成。
這陳橫生前不過是一介屠夫,雖說仗義每多屠狗輩,卻與陳橫那廝無甚瓜葛,這廝生前不過是一仗勢欺人之輩,不過這廝雖是小人,說起來卻也還曾在那史書之上留過一段記載,後世人盡皆知的“跨下之辱”
便是這廝的傑作。
卻說亡月老怪四處瀏覽名家字畫,越看越是心驚,竟然皆是真跡。
卻無一副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