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鬼帥別府所在麼,竟敢在我家鬼帥頭上招引陰魄,驚擾了我家大帥,可知已是犯下大罪,識相的速速束手就擒,讓本官押至大帥駕前,興許還有幾分生機,如若不然,定教你魂飛魄散,永無超生之機。”
亡月此時是心下大定,不過是一區區小鬼,心下篤定,待問出其來意再確定如何應對,是以聞的那小鬼大放厥詞,也不惱怒,只是曼聲應道:“噢,不知貴官乃是何人,所言之鬼帥又是冥府的那位,本座又怎地不可在此召喚陰魂,還請貴官解說一二。”
其實這個陰魂上來之後,便被亡月老怪的威勢所攝,燭龍神光映照下,那聚妖幡上陰魂飛舞,更有十八團碧焰騰騰的地陰真火,任是那樣都能將自己的鬼軀化盡,而適才自己魂體將凝之際,那地陰真火忽地熊熊燒來,若非自己有大帥之寶貝護體,恐已是魂飛魄散的結局,是以語氣雖是狂妄,心中卻是警惕萬分,若不是自持有奇寶相護,那敢在這威勢滔天的兇人面前放肆,只怕是早已逃之夭夭了。
聞得亡月老怪說話,那黑鬼自持擁有大帥奇寶,你一個人間修士便是再利害,還能強過我家大帥的法寶不成,是以仍是一副倨傲之態說道:“灑家乃是冥府鬼帥帳前親衛,陳橫是也,你這老頭莫要呱噪,快快收了法寶,自縛於前,否則惹得你家爺爺火起,吞了你的魂魄,教你這老頭永不超生。”
亡月聞言,哈哈一笑毫無懼意,又自問道:“既然是冥府鬼帥,不知是那殿冥君屬下,還請分說一二,教我等凡俗之人長長見識,便是前去參見也好有個稱呼不是。”
那喚做陳橫的小鬼本不是個好耐心之人,若不是亡月此時兇威陣陣,威勢滔天,那小鬼只怕是早已經撲了上來,抉出亡月魂魄吞入肚中了,此時聞這老頭以為自家大帥乃是冥府所轄,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手中長槍指著亡月老怪說道:“你這老兒好沒見識,我家大帥豈是那地府閻君管得了的,十殿閻君見了我家大帥,均要恭恭敬敬上來行禮,地藏菩薩與我家大帥乃是平輩輪交,如今你這老兒可識得利害了麼!”
亡月聞言不由大奇,居然有如此強勢人物,竟能在地府據地稱王,看那言中之意,卻是連十殿閻君也要懼其三分,不知是何等利害的鬼物,竟然能與地藏菩薩論交,莫非不怕那普照的佛光麼,如真是如此,倒是值得去拜訪一番。
暗自計議一番,亡月老怪便對那持槍小鬼說道:“既然你家大帥有如此風範,本座倒有心與之結交一番,你且在前引路,本座如今暫時居於京師,不想周邊竟然有此高鄰,自然要去拜訪一下的。”
那小鬼陳橫聽亡月願往,心下方才一鬆,否則以這老妖的威勢,自己此來雖有大帥的“魍魎血魂袋”護體,卻是僅能護住自己本源之氣,想要御使卻是不能,若是這老妖不去自己也是無能拘之的,然此刻見老妖願往,便又故做一副倨傲之態,說道:“你這老兒好大膽子,我家大帥乃是何等人物,便是地府閻君也須執禮甚恭,唱名拜見,方得入殿,豈是你想見便見得的?既言要去拜見,便快快任由本官縛了,押去大帥駕前請罪。”
亡月聞言也不言語,只是將陰火催動,手上施了個指地成剛之術,瞬間只見那陰火大盛,化做一張巨網,直欲向那陳橫罩落。
那小鬼見身邊陰火忽地大盛,嚇的急急將大帥所賜法寶護住身形,大喝道:“你這老兒好大的膽子,竟敢冒犯本官,莫不怕我地府手段麼?”
亡月見這小鬼還要嘴硬,不由得隱隱有了點怒意,神念一催,那地陰火網一張便將那陳橫罩住,小鬼陳橫見這老兒如此兇悍,心下怯意已生,身軀一動便向地下鑽去,那知一鑽之下,才知其硬如剛,竟是逃之不得,此時才知道利害,不過卻仍自不肯出言祈求,依仗“魍魎血魂袋”護住自身,在那裡怒罵連連,威脅亡月老怪速速將自己放出,否則若是傷了自己,惹怒了鬼帥,必教你這老兒不得好死。
亡月見這小鬼不過是仗著件魔道寶物,便在自己面前囂張,不由得感到幾分可笑,當下說道:“兀那小鬼,休得用那虛言恐駭,你家老祖縱橫天下之時,你這小鬼還不知在哪家作人呢,此刻不過仗著件魔道寶物,便在老祖面前猖狂,莫不是以為老祖便制你不得麼,惹的老祖興起,一把陰火便將你那小小修為化做虛無,再將魂魄拘來鎖在老祖的聚妖幡上,叫你日日受那陰火煉魂之苦,如今老祖要你帶路,拜訪一下高鄰,乃是你天大的造化,你莫要不識抬舉,如此你可明白!”說著陰火騰起百丈高下,火網一收,便將那陳橫小鬼裹在期間。
那小鬼陳橫在鬼帥帳下,自來驕橫慣了,便是牛頭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