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己身,亦是有了些許感應,然其畢竟修為境界難及通天教主,才欲有所動作,通天教主已是一步跨出虛空,來到陸壓道人的面前,西崑崙無數仙法禁制竟是未有絲毫觸動。
陸壓道人見到竟是通天教主親臨,卻是長嘆一聲,本已祭起的仙法又收了回去,便是那蓄勢待發地斬仙飛刀也是再回返身畔花籃之中,看著通天教主說道:“不知是通天道兄親臨,貧道竟未親迎,卻是失禮了。”
通天教主聞言,卻是含笑說道:“貧道冒昧前來,因不欲人知,是以並未通知道友,說來還是貧道失禮了,怎能怪罪道友,且貧道此來還有要事相求道友相助,還請道友莫要推辭才好。”
陸壓道人聞言大奇,問道:“道兄修為通徹天地,早證混元超脫天道運轉之外,世間能與道兄相較者已經罕有,若是以道兄的修為亦是無法達成之事,卻不知貧道又有何能幫上道兄之處?”言中很是驚異。
通天教主哈哈一笑說道:“道友莫要妄自菲薄,道友當年成道且貴為大荒雨師之際,貧道還隨在師尊身畔修行,比之道友還有不及,此後雖是證道混元得成道果,卻是依仗師尊愛護之情,而道友僅憑自身,便有今日的修為,其中艱辛比貧道不知難了多少,且道友那斬仙飛刀乃是諸界一絕,若是沒有防備,便是貧道中上,也是難免要再入輪迴了,而貧道此來便是為了道友這可斬一切仙佛的斬仙飛刀。”
陸壓聞言,微一思量便又說道:“道兄此言貧道確是不解,貧道那斬仙飛刀雖因蘊含混沌虛空元氣,一發之下可定人元神,刀光閃過神魂,皆毀,威勢固然浩大,然法寶乃是死物,以道兄之修為,若是與他人交手,貧道的斬仙飛刀也難對道友有大用,是以不知道友此來真意為何,可明言否?”
通天教主聞得陸壓之言,便即上前一步,笑對陸壓說道:“還請道友附耳過來。”
陸壓道人見通天教主如此作態,知其乃是試自己心意。不講此時的通天教主。與當日佈下誅仙、萬仙兩惡陣地通天教主卻大是不同,當日所見的通天教主雖也是仙雲繚繞,三花五氣直衝雲霄,然其眉宇間卻是可見暴虐之氣。渾身仙雲也是隱見黑氣閃現,雖是修為絕頂卻是落了下乘。然今日再見卻是不同,不僅沒有半點暴虐之氣,且那仙光純正無比,雖三花五氣未現,但僅此時顯露地儀態便知今日地通天教主非同當年。
是以也不多慮什麼。封神之時的通天教主便非是自己能夠應對的,如今三千年過去,自己因為當年殺劫、修為未有寸進。而通天教主卻是隨在那鴻鈞道人身前,不僅將自身的暴虐之氣化去,其修為必然也有進益,若要取自己性命,不過是彈指間事,當下也不多想什麼。便即附耳過去。
說服了陸壓相助之後,通天教主才又去攔住大聖前行之路,此後又救了凌空一命,得了場莫大地功果,這才邀大聖前往碧遊宮一敘,暗中卻是早就打好了主意,是以方有眼前這一幕出現。
卻說通天教主謝過陸壓道人地相助之情後,又向那面色有些不善的太上老君說道:“適才幸有陸壓道友相助。斬斷貧道徒兒與封神榜之神力牽引,如今已是萬事具備,只等師兄為貧道徒兒塑體了。”
老君等人見此雖是心中萬分無奈,但是封神真靈羈絆已除,如今已是元神之軀體,只要將天際翻滾的北極中天紫氣引下,便可為其再塑仙軀,且是至此脫出封神榜的掌控,卻又可將北極中天的星力盡握手中,掌控周天星力地三百六十五位正神,轉眼便要有四分之一落入通天教主的手中,教其如何甘心。
奈何此時封神榜在人手中,封神真靈也已釋出,且經過先前兩場激戰,通天教主守衛更是嚴密,雖面上一副求懇之色,實則暗中戒備森嚴,元始天尊於與太上老君數次試探,皆被其中神念所阻攔,未有可趁之機。
二人對視一眼,實是無奈至極,以二人的身份,今日卻是被通天教主擺了一道,心中亦是難免不起鬱郁之心,此時命脈盡落人手,那封神榜內地金靈聖母真靈也已與元神合一,此時正縮作一團金球,懸浮空際,靜待老君將北極中天那紫氣星力引下,便可再塑仙軀,修為盡復了。
太上老君與元始天尊思得一刻,終是無奈認命,太上老君搖頭嘆道:“罷了、罷了,如今便遂了師弟之願吧。”言罷,那早已在空際懸停多時的紫色星力陡然侵洩而下,才一接近天際那懸浮的金球時,竟是不待太上老君接引,那紫氣星力忽地向那金球衝去。
便在紫氣星力與那金靈聖母的元神金球接觸的剎那,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呼猛然傳遍山河社稷圖地虛空,那聲中包含之痛苦,卻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