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見了以為其等還有事與自己相商,發聲問道:“周老英雄等莫非還有事與我相商?”
周闊海卻是搖頭笑道:“我等三人此來是給凌大人做護衛來的。”
凌空聞言卻搖手不以,說道:“我凌空又非什麼尊貴之人,怎能要諸位大俠護衛於我,且此處距福州不遠,快馬一日便至何需護衛。”
周闊海卻搖頭說道:“大人此言差矣,大人此刻身系福州百姓安危,豈能不尊貴,且大人於平海一役,將數千倭寇盡皆絞滅,無一人漏網,已是將倭寇殺的狠了。有我武林同道探得,那倭酋聞大人平海一戰後,便派出國中高手前來刺殺大人,而大人雖智謀高絕,卻是不諳武事,前次在平海時,大人身邊有令兄”白衣殺神“相護,自是不需我等多事,此次前去福州,大人卻是單人匹馬無人護送,若被倭賊得知,則大人危矣。”
見凌空又搖手欲拒,周闊海又道:“大人此時身系福州萬民之安危於一身,還望大人不要再拒絕我等好意。”
凌空心中卻是在想,曾幾何時,自己竟被視做一文弱書生,那區區倭寇若是前來,到要叫他嚐嚐我劍門之劍。不過這幾人盛意拳拳,還是不要再拒,若是再拒不免顯得自己過於清高,寒了他們之心。當下便點頭允了。
那周闊海見凌空點頭,大喜,卻想及還未為凌空介紹兩人,將手一引為凌空介紹兩人姓名來歷。
原來那身著青色長衫者乃是江湖十大高手中人物,人稱“瀟湘夜雨”許頌秋,年級不過廿許,掌中一柄寒漓劍下,不知取了多少惡徒性命。而那手持一尊銅人者,人稱“霹靂尊者”雷少雄,武功雖不略及江湖十大高手,卻也相差不多,掌中銅人舞動,可謂千軍辟易,此等人最適合沙場爭鋒。
兩人對凌空又是一陣客套之詞,半響方才向福州而去。
幾人一路同行,那許頌秋對凌空似乎極有好感,一路之上不斷髮言相詢,凌空對這許頌秋印象也是頗佳,此人舉止有禮,進退有度,顯是世家子弟,與那些粗陋不文之武夫自不可同日而語。
因此一路上兩人相談甚歡,兩人有些熟絡後許頌秋才向凌空說道:“凌大人,許某一事不明,還望大人能為在下解惑。”
凌空仍是淡笑應道:“許兄便請道來。”
許頌秋當下問道:“我等皆已知道,令兄凌絕,乃是江湖中鼎鼎大名的“白衣殺神”,功力之高,莫說我等虛名之人,便是江湖中絕頂高人四絕同上,恐亦非令兄之敵手,以令兄之武功將之稱為天下無敵也不為過,為何凌大人卻似不諳武事,實令我等費解,不知凌大人能否為我等解惑。”
凌空緩緩策馬而行道:“我兄志在江湖,我則志在廟堂,如此許兄可還滿意。”
三人聞此答案雖不甘心,卻也不好再問,眾人緩緩而行,不覺天色已晚,只得在官道上尋了家驛站,暫且歇息,明日再去。
驛站乃官府所設,在見得凌空拿出的吏部公文時,才知面前原是福州知府大人當面,此處本就屬福州管轄,此時見了凌空這知府大人更是不敢怠慢,那驛中小隸當即將驛站最好的房間打掃乾淨,親引知府大人前去安歇。周闊海、許頌秋、雷少雄等三人也沾了凌空的光,驛中上下人等一陣忙亂,終將幾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凌空雖道一切從簡,驛中之人也只當是知府大人擺個樣,從簡之語自動忽略。
待眾人歇下,凌空方有時間習練玉簡中之劍訣,他得此劍訣已逾一載,雖略領其精妙,卻始終無法將那三道劍氣融與體內,不過他劍胎穩固,卻也不會心急,每日仍苦練不斷,倒是每日裡都有些領悟。參研良久,此時正略有所得之際,忽覺心內一動,當下便將神念放出查探,卻在一里之外發現十多個黑衣蒙面之人,正迅速向自己所處之驛站潛來,心知應是周闊海所說之倭國殺手了,那些殺手到得驛站之外,周闊海所處房間處傳來響動,知道三人已有查覺,此時神念所見那些黑衣之人取出一物,乃是一被撐的鼓起的皮囊,那些黑衣之人各持一個,在驛站各處潑灑囊中所盛之物,凌空神念一探竟是黑油,原來卻是欲縱火焚之。這些人刺殺自己還說的過去,畢竟自己殺了不少來犯之倭寇,然這些黑衣人此時做法無疑會將驛站其他人一同燒死,心中已有怒意,正欲施放劍訣將這些倭寇誅殺,旁邊所居周闊海、許頌秋、雷少雄等三人已破窗而出。
三人既已出手,自己便只需維護驛站安危,不讓那倭寇有可乘之機便可。
第一集 書生問道難為繼 宦海沉浮乃練心 第八章 殺伐決斷(上)
周闊海、許頌秋、雷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