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句話,立時讓花蠶冷了臉。
花戮走到邊上,腳尖在牆根一觸,那裡正有個奇異的兵器形狀,正是花絕天留下的標記。
“花絕地都化成了灰,真虧他還有心情過來。”花蠶冷笑道,“莫不是要來找我報仇?”
“他知道是你?”花戮反問。
“大概不知罷。”花蠶眯起眼,“他每月都來探望花絕地,又不敢讓他知曉,我發現了他,他卻不知道,該還以為我是花絕地乖巧的徒兒。我殺了花絕地,再燒了整個山谷,還特意砍下花絕地半個頭顱給他留作紀念,待他來了,想必歡喜得很。而後,就該要找我問一問出了什麼事,或者……乾脆殺了我。”
是了,因為只有師父的屍體沒有徒弟的,自然就要問徒弟,而若是想要洩憤,殺了這個與自己在意之人呆上十多年的所謂徒弟,就更是理所當然。
“他殺不了你。”花戮重新走回花蠶身側,平淡說道,“我不會讓他殺你。”
花蠶挑眉:“哥哥倒還記得便宜孃的話?”
花戮還沒回話,前方的動靜卻突兀地闖入了兩人耳中。
楚辭的樓外樓沒有開在卞陽。
雖說這地方大,可人流比之浮陽還要複雜許多,加上當今武林盟主趙家在此紮根,楚辭不想與他們過多牽扯,就不能明著在這裡擺出太大的生意。
因而前面那一棟剛有人跌出二樓視窗的高大酒樓,並不是楚辭的樓,所以楚瀾在這地方討不到好,也是理所當然。
從二樓跌下來的並不是楚瀾,或者說,是楚瀾踢了人下來,然後就被十好幾號人團團圍住,在他的身邊,還沾著姿容秀雅的顧澄晚,以及清清淡淡長相平凡的方狄。
“分明是我們先訂了位子,為何才一過來,就被旁人佔了去?”遠遠還聽到楚瀾大聲嚷嚷,“這是什麼道理?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這嗓門聽起來,似乎是他佔了理的。
從酒樓裡噔噔噔衝出來個長相油滑的中年男人,兩撇鬍子別在嘴邊,一副氣急敗壞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