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上除了常見的四書五經,其餘幾本封皮都是嶄新,看來都是新近買來。轉念一想,該是為新歸來的顧澄晚所用。
書案有,案上有筆墨紙硯,但看起來也不像有人常用的樣子。
花蠶花戮幾個人各自落座,有丫鬟送進來香茶,他們就慢慢啜飲,靜心等待。廚子廚娘縮在角落裡,都被封了穴道,真是大氣也不敢出。
約莫一炷香過去,外面傳來人聲。
“花少俠,花小公子,兩位別來可好?”顧無相朗聲大笑,“可讓我們好等!”
花蠶忙起身行禮:“顧家主別來無恙。”
“無恙無恙!”顧無相擺手,隨後突然嚴肅了面色,目光誠懇,“聽聞兩位去寺裡為母求福,不知……”
“一切順利。”花蠶溫聲謝道,“有勞顧家主掛懷了。”
顧無相點點頭,回神看到站在旁邊的白衣僧人,便開口問道:“這位大師是……”
“是為孃親做法事之清元寺住持玄遠大師高徒慧悟大師,因著要下山歷練,便隨我兄弟來此。”花蠶唇邊勾起個溫軟的弧度,“慧悟大師立志斬妖除魔,是佛心端正的高僧,佛法高強,十分了不起。”
顧無相聞言,眼中一亮,姿態卻仍是沉穩,他轉過身,面朝慧悟雙手合十行一禮:“慧悟大師,在下顧無相,代表羅城顧家,歡迎大師到卞陽做客。”
“貧僧慧悟,見過顧家主。”慧悟低宣佛號,自然也還了一禮。
眾人寒暄完畢,花蠶才開口說道:“顧家主,在下兄弟二人之所以這般快馬趕來,便是有事要同幾位商量,請看。”他抬起手指,指向角落瑟縮的夫婦兩人,“這兩人原是在下投宿客棧幫廚之人,卻在夜深之際要害慧悟大師性命,幸而大師佛法高深,方能生擒。而在下兄弟二人亦在同時遭伏,才發現,原來竟是有陰謀的……在下見識淺薄,竟不知賊人所謀為何,這才日夜兼程,力求儘早來到卞陽,好向幾位請教。”
“花小公子不必客氣,你與花少俠這般急切趕來,可是找到了什麼線索?”顧無相沉吟一下,道,“不知可否拿出讓顧某一觀?”
“自然是要的。”花蠶點頭,把花戮背上包裹卸下,從裡面拿出一塊白布,雙手遞了過去,“顧家主且看,此乃在下自牆上所拓標記,顧家主可識得?”
顧無相也雙手接過,才一看,就變了臉色:“炎魔教的標記!”
“果然如此麼,在下也正有懷疑。”花蠶神色一肅,又把另一個布包拿出,“此乃在下兄長自牆上所削,是那拓本的原本。”跟著再拎出個沉甸甸、似隱隱有些溼意溢位的包袱皮,“還有那店中害人之主使的人頭,也正好給顧家主認一認。”
顧無相一件件仔細觀之,終是深吸一口氣道:“小公子,說不得你是發現大事件了。”一說完,他捏捏拳頭平靜下來,從案上拿出張白紙速速寫了幾筆捲起,又在窗下提起一個鴿籠,捉出鴿子,把信箋塞入它足上竹筒中封好,放它飛去。
“此事非同小可,顧某這就給沐晴阿辭送信,待他們回來,再來詳談。”
引魂使者
鴿子撲騰翅膀,一下子就從窗子口飛了出去,速度是極快的,不多時就只剩下一個黑點。
顧無相面色凝重,還在桌邊盯著那個人頭,緊鎖了眉頭在想事情。
花蠶笑一笑,打破室內的沉悶氣氛:“顧家主,林二公子可是與楚家主在一起?”
“沒有,這些天忙碌,都是分開了辦事。”顧無相抬起頭,有些疑惑,然而看到花蠶投向鴿籠的目光,隨即瞭然,“這樣的鴿子我們幾個都各有一隻,彼此之間都有聯絡,顧某這隻飛出去找最近的那隻,那一隻又把訊息傳給另一隻,只只相傳,總比顧某一個個去找要來得快一些。”
“既是如此,顧家主為何不多養幾隻?”花蠶又問。
看到花蠶好奇的眼神,顧無相臉色緩和了些:“花小公子有所不知,此鴿極為通靈,與另幾隻都是同一窩裡孵出來的,血脈相親,放一起養了一陣後便將其分開,因而相思入骨,心神相連,再喂之以補藥調養,使其身姿強健……長久以來,我等但凡出去,總會帶在身邊,以防有事不及提醒,留下後患。”
“原來如此,倒真是個好法子。”花蠶聽了笑道,“若是日後得閒,在下也要同哥哥養上兩隻玩玩。”
正說話時,楚辭就先趕到了,林沐嘯與他前後腳進門,都一眼見著那顆人頭。
來不及過多寒暄,匆匆介紹了慧悟,顧無相便立刻給兩人說了情形,兩人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