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已經散開的被子重又掖好,平復了
一下剛剛還在驛動的心,昏暗中卻不知如何回答吉慶的問話。
一波一波持續的酣暢陡然被打斷,大腳不禁有些沮喪和惱怒,就像到口的一
碗美食被人瞬間打碎了飯碗。
聽吉慶還在關心的問,竟有一些惱怒,挑了被頭,把自己的腦袋縮排了被裡,
急躁地說:“沒事沒事,回去睡吧。”
吉慶卻沒回去,悄悄地踱到了炕沿,還在問:“真沒事兒?”
“沒事兒沒事兒,趕緊回去吧!”大腳揮了光潔的一段小臂更是焦躁。
吉慶慢慢的轉身要退出去,走到門邊不甘心地又停住了,吭吭唧唧的似乎欲
言又止。大腳沒聽見關門的聲音,終於探了頭回身看,見吉慶還在那裡磨磨蹭蹭
的,忙問:“幹啥呢?咋還不回去?”
吉慶似乎有些難為情,小聲的說:“娘,在你這屋睡中不?那屋冷呢。”
大腳詫異的抬起了半邊身子:“咋想起在這屋睡啦,多大了你?”
吉慶卻還是那個理由:“那屋冷呢。”
大腳有些為難,本想著趕緊轟吉慶回去,自己好繼續完成剛剛被中斷的美事
兒,冷不丁的吉慶要過來,大腳倒真得有些不情不願。要是平日裡還好,但今天
實在有些特殊,這種特殊大腳自己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就是覺得今天的氣氛有
些怪怪的,讓自己沒來由得心慌氣喘,沒來由得比往日更加的春情盪漾。心裡就
像揣著一隻活蹦亂跳的兔子,一時一刻的也消停不下來,鼓譟得自己的身子總是
火燒火燎的,大腿根那地方,就從來沒個乾爽的時候。
但吉慶還在那裡眼巴巴的瞅著,大腳又實在的不忍心去拒絕。人常說兒大不
由娘,好不容易兒子又和自己親了,做孃的斷沒有推出去的道理。勉勉強強的,
大腳還是答應了:“中吧,去,把被窩抱過來。”
吉慶歡快的答應了一聲兒,咧著嘴笑了,在一團昏暗中露出滿嘴的白牙,扭
身踢哩趿拉地跑回了自己的屋,又飛快的抱著一團被褥回來,鋪在了孃的身邊。
“躺好了沒?趕緊睡吧。”見吉慶鑽進被窩還在翻來覆去地折騰,大腳忍不
住的催,思量著吉慶趕緊睡著,趁著還有些功夫,悄摸兒地讓自個舒坦一下。
她哪兒知道,這個吉慶竟一點睡意都沒有呢。
背對著娘睡覺得地方,吉慶的眼睛卻瞪得溜圓。終於和娘睡在了一鋪炕上,
這讓吉慶不禁興奮非常。這段時間和巧姨娘倆廝混,讓吉慶熟悉了女人所有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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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不管老的還是那個小的,吉慶閉著眼就可以知道她們想要什麼,甚至從她們
的一笑一顰,吉慶都可以估摸出她們心裡想的是些什麼。這讓吉慶很是自滿也很
是得意。巧姨說了,女人都是一樣的,不圖別的,但最怕的是夜裡守著個冷被涼
炕,那可比死還讓人難熬呢。娘也是女人,爹不中用,對娘來說比巧姨的冷被涼
炕還要難受呢,要不,娘咋會去偷人?要不,爹咋會讓自己睡娘呢?那還不是被
憋急了?
今天孃的一舉一動吉慶都看在了眼裡,他知道娘有些受不了了,貼了門縫兒
聽娘躺在炕上哼哼,吉慶更加的肯定了自己的臆測,這才壯著膽子進了屋。
唯一不把握得是吉慶不知道娘會不會和自己好,畢竟是親生的兒子,想想都
覺得牙磣別說真的去弄了。但吉慶想試試,吉慶沒想那麼多,就是覺得不喜歡娘
去外面偷人,何況,娘長的也不比巧姨差,那一身白肉比巧姨還要誘人呢。
再說了,爹都願意,做兒子的怕個甚?
現在,娘就躺在了自己的身邊,那身饞死人的白肉就裹在旁邊那桶被裡,這
一切,讓吉慶哪能睡得著。可是,咋才能貼過去呢?卻讓吉慶一時的犯了愁。
正想著法子,冷不丁聽娘在背後輕喚:“睡了麼?”吉慶像得了命令,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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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過身,瞪大了眼睛說:“沒呢。”
陡地一見吉慶那一雙在黑暗中閃著亮的眸子,大腳氣餒的幾乎掀了被子。但
平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