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巧兒
身上,這才下了炕。見吉慶哭喪著臉,捏著自己的東西正不知所措,心裡一陣懊
喪:還真是忙活,光顧著那邊又把這邊忘了,這一晚上,亂得人心慌。讓吉慶別
動,忙去外屋打了盆熱水進來,擰了個手巾把,幫吉慶一下一下的擦。
「沒事兒,不是你的。」
聽巧姨這麼說,吉慶這才安下心。看巧姨端著水又到了大巧兒身邊,扳著大
巧兒在下身擦拭,才看見,大巧兒的腿根兒同樣星星點點的血跡,猛地明白,這
應該是鎖柱說的見紅吧。
去年村裡傻根娶媳婦,成親沒幾天,傻根竟把個新婚的小媳婦打回了孃家。
當天那媳婦兒孃家浩浩蕩蕩的來了人,聚在了傻根家的院子,扯破了嗓子和
傻根兒的娘對罵,罵著罵著又臊眉搭眼的回去了,圍攏了一群人在看。那天吉慶
不在,鎖柱他們看了個真著,回來後對吉慶繪聲繪色的描述。說傻根的媳婦兒不
是閨女身子,沒見紅,讓人弄過的。吉慶問鎖住,啥叫沒見紅?鎖柱也是知道個
()
大概,估摸著說,女人第一次跟人睡應該流血的,就是見紅。儘管解釋的有些模
糊,也讓吉慶頭一回佩服鎖柱,這小子咋還知道這些?
「書上說的,俺家有一本計劃生育宣傳手冊,我總看。」鎖柱神神秘秘的炫
耀:「那裡面還畫著雞芭呢,那麼大。」
後來那本書鎖柱偷出來給吉慶看,還回去的時候,已被吉慶捻得捲了邊兒——
第十章:
盛夏的日頭就是那麼的毒,剛過了晌午,整個楊家窪就被炙烤得蔫了秧兒,
了無生氣的窩在那裡。只有此起彼伏的知了聲兒還在一陣陣的鬧著,但也是抻蕩
得有氣無力。
大腳帶著洗衣棒,細腰撐著盆嫋嫋穿行在白白亮亮的陽光下,午後的炙熱讓
她的臉上帶著慵懶的睡意。空空的河堤上長著淺淺的草,草地上散放著誰家幾隻
吃草的羊。有隻羊白白黑黑的,斑駁的花紋像個奶牛。大腳心裡嘀咕著著:這指
定是一隻黑羊和白羊鼓搗在一起弄出了這隻小花羊。不由得腦子裡映出那樣的情
景,黑羊趴在白羊身上的樣子,一拱一拱地在動。大腳彷彿看到了黑公羊下面紅
紅的像辣椒的一樣玩意兒,自己的下身不由得跳了一下。
長貴白長了一幅男人樣,再好的手指加舌頭也比不上一根燙燙的小辣椒。
想到這些,大腳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真想學了他巧姨,就這麼豁出去了,起
碼得了那滋味兒,咋也比見天的不上不下這麼懸著好。
一時間覺得更熱,解開了幾粒釦子,捲起了褲腿,站在清涼的河水裡狠狠地
踩著腳下的苫布。苫布沾了水,死沉,大腳用力的翻過來,用棒子捶打著,動一
動渾身便大汗淋漓,滴滴答答的順著鬢角往下淌。
堤上有人走過的動靜,大腳擦擦汗回過頭,遮著日頭去望。陽光下一個身影
歡快地蹦跳著,順著大堤的斜坡滑下來,身後帶出一溜滾滾的土煙。
「大腳嬸,洗苫布哪。」鎖柱咧著嘴,笑摸滋兒地打著招呼。手裡拿著草編
的籠子,另一隻手拎著根沾了瀝青的竹竿兒。
「哦,鎖柱啊。」大腳彎腰繼續洗著苫布,又說:「大晌午的,不在家歇著
又去瘋?」
鎖柱舉了舉籠子:「去沾知了,吉慶呢?去找他了,沒在家。」說著話,眼
睛卻瞟上了大腳彎身露出的一截白淨的腰。
「誰知道死哪去了。」大腳聽吉慶又沒在家,不禁有些生氣。出門的時候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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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呢,一會功夫又跑了。這些日子,吉慶兩條腿就像安了繃簧,在家一時也坐不
住,一不留神就沒了人影,不到飯點兒根本不回來。
「吉慶忙活啥呢?好幾天沒看見他了。」鎖柱上前幫著大腳,眼一抬,又看
見了大腳低垂的領口,便順著縫隙瞄進去,裡面鼓鼓囊囊的兩個奶子就那麼晃盪
著,一覽無餘。大腳卻沒注意鎖柱的眼神,還在自顧自的說著:「天天不著家,
沒去找你?」
「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