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腿傷還沒好,再被他們打了,指定活不成,要打,孃親替你挨著”。
宋婉婷一雙秋水剪瞳早已水霧盈盈,以為二弟中了狀元,他們的命運會迎來轉機,自己也許可能也不用改嫁,常伴婆婆左右。不想,家中族長竟是鐵了心的要處置禹邵謙,定是他們認定新科狀元是禹邵文,趕忙插入道:“眾位叔公,今科高中狀元的真的是二弟,而非禹邵文,不信,你們叫來看榜的家丁問一下”。
三人眾口一詞,眾位叔公不由的心生疑惑,禹邵謙荒誕無能他們是知道的,可禹邵文也斷然沒有狀元之才啊。
最小的七叔公開口道:“穩妥起見,還是去把那個看榜的家丁叫來”。
眾叔公互相交換眼色,均都點了點頭,高中狀元后就是正兒八經的策生,那可是天子門生,雖沒實權卻有正九品閒職受朝廷俸祿,也算是官了,商戶毆打朝廷官員可不就是死罪麼。
………【第十一章 自扇巴掌】………
酒宴從禹家院中一直襬到大門口,又順著清溪河道延伸至路口,少說有兩三百桌,當真無比氣派。十方鄉里聞訊,紛紛趕來,人潮湧動,重肩接踵,仿若趕集一般。
“快看,胖斛也來了…”
只見一位富態的中年男子緩悠悠走來,他身著一套淡藍如水的緞子,肚子挺的老高,手中還拿了一把摺扇,白白胖胖的一看就是個富家老爺。
他叫李文拿,是清溪裡的司農官。
他治下的清溪裡營田儲倉所施行的‘淋尖踢斛’,一腳便能踢掉農戶四分之一的收成,直叫農戶恨的牙癢癢。
官府在收糧時用一個大斛坐量器,將糧食放進斛裡,稱量糧食的重量。而李文拿用小斛做量器,米粒自然從斛內滿出來堆成尖形,然後由倉鬥用力踢上一腳,灑出來的米粒就歸他司農倉庫了。這就是所謂的‘淋尖踢斛’。
李文拿在清溪裡剛施行‘淋尖踢斛’時,倉鬥一腳也踢不掉多少糧食,可踢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