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長青目送張池離開,覺得這件事應該是妥了。 張池名聲在外,還是有點本事的。 當然,他也需要觀望一番,不能完全把希望寄託在張池身上,現在還是得找更多的線索,只是張池在明,他要轉入暗處。 另一邊,骨幽幽也很好奇地詢問張池:“你真要對自己人下手?” 她會有這種懷疑,是因為張池有前科。 他以前還算計過陳潤雨呢! 張池的確是不算計自己人,但有時候,他可能沒把那個人當自己人。 果然,張池回答道:“你真以為龍逸是自己人?” “誒?不是嗎?你和龍嫣在一起之後,他不就成了你的岳父嗎?” 既然是岳父,那不就是一家人? 張池搖搖頭,很無奈地道:“你好歹也是一直跟著我的,我雖然沒對你解釋,但你就硬是看不出來? 龍嫣是友,龍逸卻未必。” “啊?” 骨幽幽迷茫了。 “且不說他會不會去父留子,單是他只剩十年壽命這一點,我都從來沒相信過。 雖然我不知道他在盤算什麼,但能給他製造點麻煩,我是不會拒絕的。 正好現在有二傻子出頭,可不得好好利用?” 骨幽幽:“……” 人類好複雜,她難以理解。 當然,她也明白了,龍逸是敵非友。 “想不明白就別想了,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千萬不要自卑。” “老孃沒有自卑!” 骨幽幽本來還在琢磨,聽張池這麼一番話,氣得她牙癢癢。 也就是她本體不在這裡,不然她非得讓張池知道什麼叫痛徹心扉。 張池回到小院,妙音和龍嫣都迎了上來。 他跟東方長青走了,她們都很擔心。 不過,兩人都沒有詢問發生了什麼,只是問道:“你沒事吧?” 她們只擔心東方長青會不會對張池做了點什麼。 張池搖了搖頭,道:“他只是和我聊了一些事情,不必擔心。” 妙音和龍嫣對視一眼,卻沒有放下疑慮。 如果是普通的事情,何必單獨找張池聊。 但眼下張池不願意說,她們也不好追問,只能暫時當作無事發生。 龍嫣也主動轉移了話題,說起了這三天發生的事。 張池這幾天雖然閉關,實際上外界的訊息他都知道,但龍嫣提及,他還是一副茫然無知的樣子,聽她說了很久。 妙音暗暗咬牙,她就沒想到這一點,龍嫣這個女人看起來單純,其實還是有點手段的。 這一招她學會了,下次一定不會讓龍嫣一枝獨秀。 “說起如今時局動盪,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父親昨天跟我說,火種計劃可能會繼續進行,但未必會將所有人都轉移走,可能,你們劍宗只有你在名單之內。” 龍嫣本以為黑皇找回了他的女兒,事情應該結束了,沒想到風波還未平息。 而因為情況不一樣了,火種計劃也隨之改變。 張池不禁問道:“那他們要何去何從?” “父親的意思是先以學習的名義留在化龍宮。 若是情況有變,再將他們送走。” “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張池表示不解,這件事妙音恰好知道,連忙搶先在龍嫣面前解釋道:“因為火種計劃明面上已經停止了,但是再有半年,西洲聯盟舉行的七宗會盟就要開始了。 屆時會有七宗交流切磋的比試,我們可以以參賽選手的身份先去金鼎山考察據點。 若是風平浪靜,我們可以從容迴歸,若是情況有變,我們就要開闢出一條後路。” 這並不是龍逸一家做的決定,而是聯盟一同做出的決定。 西洲七大勢力每十年會舉行一次會盟,會盟上,當然也會有交流切磋的擂臺賽。 擂臺並不以實力境界作為劃分,而是以年齡作為區分。 分別是五十歲、一百歲、一百五十歲、兩百歲四個層級。 以年齡作為區分,對天才才是公平競技。 西洲聯盟初創的時候,各個年齡段都有了不起的天才,擂臺賽也是各宗天驕展現自己的最佳平臺。 然而,這種交流切磋從某一年有個天才隕落之後,之後的擂臺賽就成了樣子貨了。 各宗派出來的,都不是真正的天才弟子,最多是中等偏上的核心弟子。 這樣一來既不會輸得太慘,又不會被人暗算。 只是,一個原本就是為各宗門的人才設定的擂臺賽變得有些不倫不類了。 而這一次,龍河聯盟的人便是打算以參賽的名義,把自己的核心弟子送到安全區去。 每個年齡段的參賽者只能有兩個,所以說總共只會有八個人前往金鼎山。 當然,還會有一個帶隊的長老負責和其他宗門接洽。 這一次承辦七宗會盟的正是白虎觀,會盟地點自然就是在金鼎山。 金鼎山距離化龍宮地界也不遠,白虎觀的勢力正好是和龍河聯盟毗鄰的。 龍嫣見妙音搶話說,也不甘示弱,給張池說了很多里面的門道。 “十年前我就想去參加,可惜我爹不讓,沒想到兜兜轉轉,今年卻參加上了。 不過,我們就算參加,也不要太認真,做個樣子就行了,輸了也不要緊。” 說著,龍嫣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妙音,道:“可惜妙音姐姐不能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