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下了。
難道,他就不覺得這份寧靜是專為他而準備的嗎?
許是欽涯一心只顧著荷衣的安危,也就來不及細想什麼,“荷衣在哪裡?”
那女子輕輕拂了拂手中的紅手絹,終於肯說話了,“你那麼在乎她,為什麼要選擇離開她?”
那聲音?
那聲音……
怎麼可能?
欽涯的大腦一片空白,被眼前的女人弄得不知所措了。
纖纖玉指輕輕拂開她自己的紅蓋頭,目光盈盈地望向他。她眼裡已是痴,已是望眼欲穿,已是一片汪洋,“為什麼要選擇離開她?”
這聲音,這容顏,這飽含眼淚的眼睛,她明明就是荷衣,明明就是。
“衣兒……”
誰知那女人臉色突變,瞬間陌生,“對不起,你認錯人了。”
“你是衣兒,是我的衣兒。”
紅蠟的燈火像針一樣,把新房的每個空隙都插了個滿,那樣微微紅火,微微搖晃。
那人依舊如昨,連在燈火下搖擺的影子也佈滿了昔日的味道。
可那女人抹乾了淚水,很是生疏,“6遠之,6公子,若是你還望不了過去,那我去向爹爹說明,退了這門親事。就當作是我休你,或是你休了我,都行。只要不勉強你。”
新娘嘴裡繼續唸叨著,“6遠之,遠遠的離開之。大概,正是因為你這名取得這麼巧,所以,小女才沒有福份嫁給你。”
“不,衣兒,你不要再耍我了。”
她抬眼望去,鎮定的眼神裡沒有那份眷戀,有的只是平靜,“6公子,乘我們還沒有洞房之前,你反悔還來得及。至於你嘴裡口口聲聲所說的什麼荷衣姑娘,小女從來不知有這個人。也不知道6公子究竟要如何救她。若是你真想救她,這時可趕去營救,莫要耽誤了時辰。我大可一紙休書,還你自由。”
“衣兒!”
欽涯肯定眼前的嶽小姐正是嶽荷衣,她方才流淚的臉,她方才那含恨的目光,她怎麼能不是荷衣?
怎麼能?
“6公子認錯人了,小女嶽裙,非公子口中的荷衣姑娘。”
欽涯找不到任何話來對荷衣說,冥王說她已經忘記了關於和他的一切,她的記憶裡沒有他這個人了。
她是子期的妻,她是子期孩子的母親。
那他,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一時間,欽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