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我可以一一告訴你,你想聽哪一個?”
荷衣用淚眼相望,痛到無法言語,細細聽著老婦人一句一字道:“那男人對你如此重要,就先說他吧。你要知道我一個老婦人要打探到有價值的訊息是需要錢的,你是寶,他也是寶。為了要賺回本錢,當然也要把你們拿來做買賣。那個男人的身份真是高貴,多少人爭著要取他性命,我能不把他賣出去嗎?我一個老婦人,要賺錢多麼不容易,有的賺我能不賺嗎?你自己想一想,他被賣到他的仇人手上,他會有什麼下場?他的身份你最清楚不過,他的下場你也最清楚不過。”
欽涯在仇人手上?荷衣眼前一片渾暗,沉沉地暈在塵土厚厚的地面上。生與死在這一刻變得毫無意義,反而生命是她的累贅,讓她痛不欲生。
第179章 恩怨(三)
荷衣醒來,在一陣清香的空氣中睜開了眼睛。她以為又是黃泉路上的曼珠沙華,那種香味如此熟悉,卻不料那老婦人蒼老的面容如惡魔般映入她朦朧睜開的視線中。
“小姑娘可聞到了花香?要想死可不容易,你可是我的寶,就看看姐姐有多狠心,會不會連你也不顧及了。”
軒轅居的小樓前,木純兒漸漸清醒,喝下於子期餵給她的清水後,唇瓣明顯地溼潤了,“謝謝……子期兄。”她不知如何稱呼他,猶豫了片刻就順著荷衣叫了他一聲“子期兄”。
“嶽姑娘她……”木純兒含糊不清,眼角掛上了淚水。
於子期見狀,輕聲道:“別急,你的身體沒有大礙,只是中了風飄飄的毒,毒是自動解的,休息一下就會有力氣了。你有沒有覺得舒服一點?”
荷衣說得沒錯,於子期的心也是肉長的,其實他關心人的時候讓人很感動。木純兒擦了淚水,擠出一個笑容,輕聲地道:“謝謝子期兄,我也不知道嶽姑娘他們被什麼人帶走了。我推開門的時候只看見一長串的黑影飄出窗外,沒有嶽姑娘他們的身影。再後來,我也不知道被什麼人綁了。昏迷前看見一個漂亮的女人追了上去,只留了一句話給我,讓我傳給你。”
於子期趕緊問道:“什麼話?”
木純兒如實說,“她只說讓你去找她。”
於子期一陣茫然,道:“找她?”他思索了片刻,問道:“那她有說她是誰嗎?”先前他猜測那個女人有可能是阮嬌娘,但是又立即否認了。阮嬌娘明明是被玄武暗算,身負重傷,吐了一地的鮮血。她怎麼可能知道欽涯他們正處於危險當中。就算她知道,她也沒有力氣再追去同幕後神秘人交手。他趕緊追問:“純兒姑娘可有看清楚那個女人長的什麼樣?”
木純兒努力回想,只記得是在月光照耀下,一個身手矯捷,長相出眾的女人看了她一眼就向外面追了出去,“告訴於子期,讓他來找我。”那女人來不及交待任何,就匆匆消失在夜色。
聽了木純兒的話,於子期嗅到那女人留下的話中有阮嬌娘的味道,但又不敢斷定。依照昨晚他替她把脈的情況來看,她只有力氣躺在床上養病,調理內傷,不可能出現在軒轅居。那麼郝爾漠國還會有誰願意為欽涯冒險?只有阮小魚,但阮小魚遠在古域國清真寺,“純兒姑娘,那女人除了留下一句話,有沒有留下別的什麼信物?”
木純兒無奈地搖搖頭,輕聲道:“當時的情況我記不太清楚了。”說罷露出一副自責的表情。
於子期輕輕微笑,示意木純兒不必自責。那一刻他的笑容在她心間開成了一朵最美麗的花朵,“你先休息。”他吩咐林昭守著木純兒,自己向那間小屋走去,再次求證發現了一個血色的小圓圈,“帶上純兒姑娘,我們先回府。”
沒有荷衣出席,折枝的婚禮照常進行。於子期找遍全府上下,找不到任何阮嬌娘的蹤跡。唯一讓他發現的是,阮嬌娘在她床前留下一輪血跡乾枯的圓圈。這是天網的聯絡訊號,阮嬌娘用了他最熟悉的方式給他引路。他曾記得阮嬌娘是與曾經身為天網尊主的君欽涯對抗的人,她從城門搶下了岳家父兄的人頭,能知道天網的聯絡訊號一點也不為奇怪。他越發越覺得阮嬌娘的力量是多麼的強悍!
匆匆交待,“林昭,你悄悄向王稟報荷衣姑娘已經離開。”不去影響折枝的婚禮,一切照常。
林昭明瞭,點頭道:“師傅,路上小心,隨後我就趕到。”這些日子暗地幫折枝做事的每一個細節,已經讓他們師徒極有默契,無需多的話語就能明白。
木純兒已經恢復了體力,緊張地看一眼於子期,請求道:“子期兄,我也同你一起去。”
“你留在林昭身邊,他會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