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去了天網。
“你知道不知道你站的地方是哪裡?”欽涯在黑暗的對面厲聲地問道。
阮小魚沒有怕意,堅定道:“神秘的殺手交易組織,天網。”
她裝作顧主,花錢請天網的第一殺手,跟蹤於子期到了天網的總部。那個時候,欽涯已經殺了冥王尊主,做大了自己的生意。可是,那不是天網的穩定時期。
欽涯悶聲道:“你是來送死的?”
阮小魚抽一口冷氣,心底一陣刺痛,這個男人怎麼可以把什麼都忘記了。至少…至少那一夜她做過他的女人,怎麼可以忘記得如此乾淨。她鼓起勇氣,小心地道:“我是來找你的。”
從此天網上上下下人人皆知,有個叫阮小魚的女人勇敢地愛著他們的尊主。
欽涯不屑道:“我不需要押寨夫人。”
阮小魚壯著膽子,肯定道:“我只要留下來,哪怕做殺手。”
欽涯冷聲道:“天網不需要你這樣的殺手。”
其實一粒沙子對君欽涯來講,也可以利用。他只花了半天的時間查到了阮小魚的來歷,背景。在他確定了她對他無害時,預設了她加入天網。只是能入天網的人並不是一般的人。阮小魚在原地站了兩天,跪了三天。五來來,她不曾食過一粒飯,一滴水。
“她還在那裡?”欽涯悶聲問道。
於子期如是說:“在。”
欽涯冷聲地命令道:“讓她從最基本的訓練開始。”
從此,阮小魚留下了。
阮小魚把她的故事講到這裡,就沉默了。她目視荷衣的平靜,輕笑,“你愛欽涯嗎?”
荷衣選擇沉默。
阮小魚自言自語道:“你抓著欽涯不放,以讓眾人知道你愛他、戀他,死也不放。可是你瞭解欽涯多少?你用什麼去愛他?我在接受天網的非人訓練時,才體會到欽涯有多苦。最開始,於子期只是讓我做體力活。我的腳上被綁上沉沉的石頭,揹著一個大大的籮筐在山路撿小石頭,撿一顆扔一顆在籮筐裡。撿完石頭,還要趕著時間衝下山搶饅頭。否則,這一天你都別想有東西吃。幸好我從小有習武,幸好我身體健康。過了體力的第一關,接下來是廝殺。”
說到這裡,阮小魚哽咽著委屈,難過道:“我想,欽涯他那個時候根本沒有把我當成他的女人。那一場廝殺,是生死絕戰。如果我不夠強,就會被那群男人給殺了。他哪怕是為我想一點點,也不會讓我去跟他們廝殺。可是,我沒有逃。我想著繼續留在天網,打動他,愛他。我只是天網小小的一員,經歷的折磨算什麼。欽涯經受的苦才叫非人的生活。那是我第一次殺人。我拿起於子期配給我的劍,發瘋一樣殺了所有跟我決鬥的男人,血流成河。”
說到這裡,阮小魚又不禁流淚。荷衣靜靜地聽著,不發一言。
阮小魚抹著淚水,恍惚地盯著那黑暗的屋子一角,道:“我殺人的時候彷彿看到了欽涯孤身一人血中拼殺的樣子。我當時在想,我要留下來,一定要活著留下來。這個世界還會有人像我這樣能理解欽涯嗎?不會,肯定不會有人明白。所以,我要留下來,懂他,愛他。”
從此,阮小魚成了一個出色的殺手,及欽涯所需要,從不收他分毫錢財。
也許是因為阮小魚是福星,天網的生意和在江湖上的地位越來越穩定。阮小魚想要的也不只是做一個殺手。
阮小魚獨自去了欽涯的暗室。天網內部的人,沒有誰闖過欽涯的暗室。就連去過總部的人,也少之又少。如果欽涯有什麼事,都是傳詔殺人在某個地方見面。阮小魚竟然跟蹤到欽涯的住處。當然,欽涯故意讓她跟去。
“都到了,出來。”欽涯一屁股坐在軟凳,抓起酒壺傾杯飲酒。
阮小魚小心地現身,低頭不敢看欽涯。她說喜歡他那麼久,他都不正眼看他一眼,她怕。
欽涯命令道:“過來。”
阮小魚乖乖地走近欽涯,仍舊不抬頭。
“告訴我你來我這裡做什麼?”欽涯命令地道。
阮小魚小心地說:“我,我只是想……”
欽涯一把拉住阮小魚坐在他腿上,用力地抱住她,“想怎樣?”
阮小魚羞紅了臉。這是那個雪花飄飄的夜晚後,再一次與他如此近距離地接觸。此時的阮小魚同在廝殺中不怕生死的烈女判若兩人。她羞澀,她心跳加速,她暈紅著臉。
阮小魚頓時一陣輕顫,聲音微弱,比花開的聲音還要靜,“我想你。”
花開的聲音,也能被採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