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那種疼痛挖起他腦海深處的記憶,浮現出模糊混亂的碎片。那碎片,任憑他如何拼湊也不成全樣。
這是怎麼回事?
他抓撈著自己的頭,痛苦的猙獰。
荷衣不能動彈,手腳被紅色的綢緞捆得緊緊,“救救他,老公你快救救他。”她聲音急迫地向前世欽涯求救。
前世欽涯轉頭望了望君欽涯,並不同情,“老婆,他沒事的。”他沒事,這樣他就能醒來。
“可是他很痛苦。老公,我求求你救救他,他怎麼了?”荷衣哀求道,眼角滑過的淚水無聲地滴在前世欽涯的心間。她皺緊眉,驚慌失措,擔憂和痛苦的眼神中深深烙進了君欽涯的影子。
她已經不再需要他的呵護了,不再是那個任性地叫他老公抱我一下,老公早點回家的女人。那份愛,儲存了兩生兩世終於落在了他的轉世身上。
是不是他來過後,就可以安心的走了?
君欽涯捶打頭部,眼光一愣,向後倒在那堆白骨祭臺上。
“欽涯……”荷衣扭著頭,死命地叫喚。
前世欽涯看在眼裡,給荷衣鬆了緊綁她的綢緞。她猛然坐立起來,向身邊倒在祭臺上的欽涯撲去,“老公,欽涯他怎麼了?”
他跟隨她轉身,摸著她的頭,輕聲地道:“他會沒事的,醒來後一切的厄運都將結束。”
她淚盈盈地問道:“真的嗎?”
“嗯,真的。”
結怨陣中,依瑪驚呆地立在原地,像一根深深紮在地裡的樹,一動不動。她兩個眼珠快從眼眶掉出來扎進眼前的場景裡,轉動不了。她設想過結怨的種種不順利,沒有一種是這樣的。倘若君欽涯再找回自己的記憶,自主自己的行為,那些鑽進他體內的怨靈就會無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