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了了之,也不再提起此事。父子倆的脾氣相像,他們決定的事天打雷霹也不會改。還好安達比較心疼自己孩兒們,不願折磨他們。他的霸氣只在戰場,只在朝堂。孩兒們的婚事,逼不得。
依瑪端裝地向折枝走來,端著偌大的酒碗,“恭喜大王子殿下找到屬於自己的心上人。”她笑得大方,淡淡的、甜甜的。
荷衣見到依瑪,大為所驚。這哪裡是折枝口中連只螞蟻都怕的郝爾漠國大勇士的女兒?這分明就是那日抓了她和於子期,沒有任何理由就要殺她的地宮妖豔女子。她方才想起阿妖和阿奴那害怕的表情。她四處尋找阿妖、阿奴的身影,久久不得望見。
折枝回笑地道:“總有一個人會走進一個人的心裡。希望依瑪也一樣,早日找到那個把你放在心上的人。”
依瑪大方地微笑,一飲而盡碗中的酒,把視線移到荷衣身上柔和地觀望。此時的妖豔女子不僅身著樸素得體,更是溫柔大方。她一笑,她一語皆是天然。若不是荷衣剛剛見到阿妖阿奴異樣的害怕表情,她也以為這位依瑪只是跟地宮妖女長相一樣,實則兩人。
“未來王妃果然不凡,雖是漢人,卻比任何郝爾漠國姑娘更漂亮。你能得到折枝殿下的喜愛,依瑪心服口服。祝你們白頭到老,永結同心。”依瑪微笑道。
折枝莞爾道:“謝謝!”
城府的依瑪毫不吝嗇地送祝福,舒展她的微笑。姑娘小夥們將她的大方有禮看在眼裡。一席佳話再次傳開,摩梭姑娘的好遠遠過於荷衣。
合親晚會結束後,勇士們護送安達國王安全地回到皇宮。荷衣坐上了往正王子殿下宮殿行駛的馬車。馬車很大,足足可以坐下十幾人。於子期受到貴賓待遇,也隨同他們一起坐在馬車內回宮。荷衣四處張望,“沒有見到阿妖和阿奴。不知道她們倆跑哪裡去了。”
折枝拂起車簾,吩咐道:“傳阿奴阿奴。”
隨從們找了半天不見阿妖、阿奴,“稟報王子殿下,多爾樂河兩岸都沒有阿妖、阿奴的蹤影。”
荷衣拉下車簾遮住車窗,小聲地說道:“我想阿妖、阿奴她們已經遇難了。”
折枝疑問道:“遇難?”
荷衣輕聲地說道:“折枝不妨讓隨從們再四處找找。”
折枝輕聲笑道:“也許她們是回地宮找解藥了。我給她們的藥物只能暫時控制毒發,並不能根治。”
荷衣小聲地說:“回宮我再細細告訴你事情的原委。總之現在一定要去找她們,哪怕真是見到屍體。既然你把人從地宮中救出來,就要救到底。”
折枝笑道:“你真肯定她們被殺?誰敢在郝爾漠國的合親晚會上殺人?”
一旁的於子期面無表情地說道:“我贊成荷衣的說法。剛剛在合親晚會上,我也見到了地宮的人。”
折枝疑問道:“地宮的人?”
於子期平靜地道:“折枝殿下一定能查到一些情況,不可能對地宮半點不知。”
地宮的事,折枝一直在親自追查,卻沒有更深地得到訊息。此事關係到民心,如果讓眾民得知郝爾漠國的神秘女屍事件,將會影響郝爾漠國的安寧。折枝不傻,“此事回宮再說。”
正王**殿書房內,折枝打發了僕人,“你們都先下去,沒有我的通傳不得有人進來。”
折枝將於子期還有荷衣請來了書房,“子期兄有什麼疑問和高見?現在沒人了,不用忌諱。”
於子期疑問道:“折枝殿下應該知道一些情況。子期只是誤打正撞而已碰上了。”
折枝笑道:“郝爾漠國一向安寧。地宮的事一直是隱秘的。雖然我查不到太多,但是心裡也很清楚。包括你子期兄,我也打探得一清二楚。中原的第一殺手,後來無緣無故被殺組織倒過來追殺。至於你們怎麼來的郝爾漠國,折枝倒是很感興趣。”
荷衣笑道:“不愧是一國的王子,果然不凡。那麼你留我們下來是有目的的?你的那個協議是騙人的?”
折枝轉過頭眼神深邃地看向荷衣,輕聲道:“荷衣不要誤會。我承認,留子期兄在本宮內確實有目的。我的線索中,那些神秘女屍跟中原的一個神秘殺手組織有關係,所以我把子期兄留下了。但是我沒有利用你。”他的話肯定又真誠。
荷衣輕輕笑道:“先把阿妖、阿奴的事理清楚再談別的。”
折枝神色平靜地道:“阿妖阿奴的確已經被殺。屍體我已經秘密處理了。她們的死相同樣很蹊蹺,血流乾枯而死,脖子上還有刀口和牙齒印。你們既然是從地宮中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