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是蘭香為她梳頭。她們親近如姐妹,她也不願讓蘭香為她梳理那些複雜的髮型。更何況,她剛剛認識阿妖、阿奴。
那一頂插有孔雀羽毛的白色帽子戴在荷衣頭頂時,她像個高貴的公主。她將她的長長烏黑秀髮披在雙肩,如同從神話中走出來一般迷人。這一世,她多虧了天下第一美人何妃傳給她的基因,讓她成為一個十足的美女。
“為什麼要打扮漂亮一點?”荷衣故意問道。
“晚會很重要嗎?”荷衣輕問。
阿妖道:“荷衣姑娘不知道我們郝爾漠國的風俗。今晚的晚會可是合親晚會。是姑娘、小夥們相親的大會。”
“相親大會?”荷衣明白道。
折枝前來迎接荷衣時,一臉的開心,“你不打扮也很漂亮。”他看著沒有特意妝扮的荷衣,稱讚道。
荷衣輕聲問:“你沒有跟我說今晚的晚會是相親的。你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折枝笑道:“就算是有,也只是我們之間的協議。荷衣姑娘能幫我把戲一直演下去嗎?”
荷衣輕問:“一直演下去,到什麼時候。你可是答應我帶我去見那個漢人,可是到現在都沒有讓我見到人。”
折枝笑道:“放心。今晚你就會見到那個漢人。不過,不知道會不會是你要找的欽涯。我已經吩咐我父王的寶貝女兒今晚將那個漢人帶到晚會上來。到時候,我安排你們見面。”
荷衣忙問:“他今晚會來?”
折枝笑道:“要有心裡準備。我沒有聽到我父王的寶貝女兒叫那個漢人什麼‘欽涯’。她好像叫他阿旺來著。”
荷衣肯定道:“肯定是他。也許是你妹妹叫錯了。阿旺她樂意給他取的名字。”
折枝反駁道:“她不是我妹妹。她是個漢人,是我父王的義女。”
荷衣忙問:“她是漢人?難道是阮小魚?”她越來越肯定那個阿旺就是欽涯。
折枝輕問:“什麼阮小魚?你說公主殿下嗎?她叫阿雅娜,不叫阮小魚。從她到郝爾漠國的第一天,就叫阿雅娜。”
“阿雅娜?是不是那天樹林裡想要殺我的女人?”荷衣忙問。
折枝輕聲笑道:“公主殿下她比較調皮。她只是跟你玩玩,不會真的殺人的。”
聞言,荷衣驚喜。既然漢人公主是阮小魚,那麼阿旺肯定是欽涯。她輕問:“如果那個阿旺是我要找的人,你就放我自由是吧?”
折枝笑道:“你真沒良心。自己找到要找的人就扔下我不管了。至少要幫我讓依瑪死心。今晚你也會見到依瑪。”
荷衣笑道:“她那麼喜歡你,肯定會來。她正等著你向她求婚。”
折枝輕笑,“所以,今晚我向你求婚你一定要答應。不過,我們是在演戲。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只當是幫我。”
荷衣道:“戲不會成真吧?”
折枝笑道:“能真到哪裡去?你還會讓我跟你鬧房定終身嗎?只需要讓依瑪看到我向你求婚既可。”
合親的晚會如期舉行。於子期也隨從折枝去了多爾樂河的對岸。荷衣由阿妖、阿奴陪同。晚會上,許多小夥子從對岸赤足走過來向喜歡的姑娘求親。兩情相悅的戀人們雙雙牽手回去鬧房。當然也有姑娘不喜歡前來求親的小夥,便委婉地拒絕了他們,表示不與其跳舞。他們只有等來年,再向喜歡的人攻擊。
荷衣坐在篝火旁獨自欣賞這晚會的熱鬧。戀人們雙雙牽人。而她的欽涯,始終未出現。她只盼著欽涯的出現。她甚至不用想,那個阿旺便肯定是欽涯。
阿妖、阿奴說是去給荷衣烤羊肉串,回來時卻是兩手空空,“荷衣姑娘。我們看到,看到……”
荷衣輕聲說:“怎麼了,這麼緊張。慢慢說,看到什麼了?”
阿妖呼吸急促,緊張道:“我們看到宮主也在這裡。”
荷衣笑道:“不是看錯人了吧?安達國王還有八位王子都在這裡,還有那麼多勇士。她不敢來這裡殺人的。”
阿妖緊張地反駁道:“不是的。是宮主,她穿著漂亮的宮服,坐在貴族席位。那裡都是郝爾漠國大勇士家屬的位置。”
“不要驚慌,也許是你們看錯了。就算是,也不會有危險的,她不敢在這裡亂來。”
這個時候,多爾樂河兩岸的姑娘小夥們齊聲高呼。他們的年輕正王子殿下赤著足,從那冰冷的河水中走過來。初春的雪,雖然融化了,但是河裡的水冷超過寒冬。折枝赤足走來,被河水凍紅了全身。當他從河中走到岸邊時,每一個姑娘都懷著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