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嬌娘尷尬。
“不知道阮媽媽的阮嬌樓有沒有關掉?聽山間說過你想關掉它。”荷衣問道。
嬌娘輕笑,道,“其實我很想關閉了青樓的生意,可是那些姑娘們會沒有去處。”
荷衣平靜地說:“嬌娘為何總為別人活著?情你都可以放下,為什麼不讓自己徹底的輕鬆呢?那些姑娘自然會有去處。其實你關閉了青樓是解救了她們。她們各自都有私房錢,生計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嬌娘笑道:“也許吧。我再想想,也許哪天就想通了。”
荷衣真誠道:“希望嬌娘真正能放下某些東西。”
“謝謝!我會過得很好的。時間不早了,我想趁天黑前下山。”嬌娘起身說道。
荷衣跟隨嬌娘從椅子上起身,道,“我送你。”
竹林中下的星星點點中,荷衣山間揮著手向嬌娘告別。嬌娘尋著走來的路,絕塵在竹林中。
荷衣側頭對欽涯說:“你應該去送送嬌娘,去吧。”說罷,荷衣轉頭向小樓走去。
暗處,一個矯捷地身影躲在高處的竹葉中暗自心喜。沒有任何人查覺到那股陰冷之氣。那個人沒有任何聲響,像一隻蚊子準備隨時攻擊。
第102 章 驅毒(上)
荷衣的腳剛要踏進小樓,轉頭微笑,道:“我覺得你應該去送送阮媽媽,別愣在那裡了。也許以後會很少再見到她,也或許沒有機會再見到她。去吧。”說罷,荷衣對著欽涯一直微笑,送去了春風。
聞言,欽涯追上嬌娘。憑他的輕功,獨步天下,嬌娘還沒有走出竹海便將她追上。
“小羊!”欽涯在嬌娘背後喚道。
嬌娘回頭,含淚而笑,無語。
“我送你下山。”欽涯輕聲道。
嬌娘轉過身正面面對欽涯,淚水已經擦不掉,洶湧地溼了眼睛。這是這些年來他第一次叫她‘小羊’。這是這些年來,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流淚。她吸了一口氣,深深地吐出來,整理好心情後,淚水收得風快,瞬間停止了流淚,平靜道:“路還很長,你要送我是送不到盡頭的。我們就此一別,來日若有緣再見。”
“對不起。”欽涯輕聲道。他的眼神比起以前,柔了許多。
嬌娘悽美地笑道:“什麼都不用再說,祝你和荷衣幸福。”
欽涯點頭,良久緩緩地道:“以後要為自己活著。”
嬌娘的臉開出了最美的花,笑道:“會的,一定會。回去吧,我自己可以下山。憑我的武功,還沒有人惡人能傷我,放心。”
欽涯再次重複,“以後一定要為自己活著。”
嬌娘點頭,微笑,道,“嗯。我下山了,有緣再見。”說罷,她在欽涯的目送中快步向竹海外走去,漸漸地成了一個點,漸漸地看不到人影。
欽涯回小樓的時候,那個竹林暗處的人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山間說,荷衣小產後休養一個月便要開始做驅毒的準備。露嬌人實屬巨毒,性卻溫和。它在荷衣體內潛藏、冬眠,每隔一段日子浮出來活動,偷襲寄生的主人。荷衣小產一個月後的日子,它便活動頻繁,頻頻流通在荷衣的血液內。這是剷除它的最好時機,借它近一個月最為高峰的一次,加之以毒攻毒,便能將其徹底剷除。鄭水清當初知道有這個辦法可以為荷衣驅毒,荷衣那個時候既沒有小產,他也沒有信心。據他自己為荷衣把脈得知,她體質太弱,受不起以毒攻毒這樣的極端治療法。若是稍微有什麼不注意,荷衣不但不能驅除體內的露嬌人,反而會受其它巨毒所攻。這樣的冒險,鄭水清不敢嘗試。更何況,他已經失蹤了好些日子。
荷衣小產後的前一個月,身子骨很利索,也沒有什麼病痛。一個月後,是露嬌人活動頻繁的時候。她發病疼痛的週期縮短為三日,三日一疼痛。每過一個週期,疼痛的程度上升一層次。十個週期後,便是潛藏在荷衣體內的露嬌人活動力度最大的時候。加之,山間的針灸引毒法,將能讓那些潛藏的毒氣全部喚出。那便是山間為荷衣以毒攻毒的日子。為了荷衣在十週期後能夠有體質承受巨毒的攻擊,山間特地讓荷衣每日泡在藥水中。那些藥水不同於以前化胎時所泡的無色無味的藥水。大鼎內的透明淡黑色藥水是毒藥所制。每一次浸泡的時候,藥的份量加重些許。
疼痛的第七個週期,如往常,荷衣好端端的,便被突如其來的疼痛偷襲。
“衣兒!”欽涯臉色鐵青,失聲緊張道,立即扔了筷子抱起荷衣往驅毒的小屋飛奔。
第七個週期,不同以往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