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為什麼前幾天你的手機都不開?”
儘管大聲講話會她頭疼得更厲害,沈心羽還是努力告訴他她母親去世一事。
“噢,你還好吧?人死不能復生,你要節哀順變。葬禮已經結束了嗎?你花了多少錢?處理完後事就快回臺北。我打電話到你公司去,他們說你請了三天假,今天是最後一天了是嗎?你得打起精神好好工作,日子還是要過的。”
顯然沒對她母親的死表示任何哀悼之意!沈心羽對此感到意外和惱怒。
“我可能暫時不回臺北了,因為我必須留在這裡處理一些事情。”
歐陽震旭朝她瞥去一眼,然後彎腰去填補牆角的小洞。
沈心羽不由自主地看向他因使力而繃緊的T恤與短褲的分界,心頭竟莫名地悸動了下。她趕緊拉回自己的注意力,專注地聽陳明樺說話。
“還要多久?現在景氣不好,你請假太多天,小心公司把你FIRE。如果你沒了工作,我們先前說好要合買房子的計劃不就泡湯了?錢才是最重要的,你沒工作就沒錢,沒錢什麼事都不能做──”
錢、錢、錢,沈心羽把手機拿開,忿忿地盯著它,她不敢相信陳明樺是如此市儈的人,她知道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他很沒安全感,對金錢看得很重,但萬萬沒料到他在這個時候仍只在乎錢。
她很想告訴他,她不喜歡他說話的口氣,然而,歐陽震旭就在一旁,她不想現在和陳明樺爭論。
她偷偷瞄了歐陽震旭一眼,發覺他仍很專注的工作,但他的動作一點都沒能騙過她,她知道他正在偷聽她說的每一句話。
她轉身背對著他,儘量使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
“明樺,我可能會辭掉工作。”
“什麼?”他高分貝的音量差點震破她的耳膜。“你不是認真的吧?你可得考慮清楚才行!”
沈心羽發現要自己保持鎮定很難,她索性豁出去了,決定把歐陽震旭當成一個熱心的聽眾,不再壓低音量說話。
於是,她把母親對於遺產的安排告訴陳明樺。
“你的決定是對的。”他的態度立即一反剛才的不滿,以極贊同的語調說道:“你母親已經去世了,你是應該接受她所做的安排,一年後你就可以得到這筆遺產,我們合購房子的計劃也不會受影害。”
沈心羽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雖然陳明樺的話並沒有錯,但是,莫名的反感干擾著她。
她的目光下意識地又瞟向歐陽震旭,他已停止手上敲打的動作,一副光明正大地她講電話的模樣。
看見他眯起雙眸,一股怒氣傳遍沈心羽的全身,她的頭雖痛,但感覺並不遲鈍。
他正用眼光在審判著她!這讓她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