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想著他。
她常開啟窗子聽他訓練他的狗兒們,當他放管絃樂時,她不再刻意搗亂,相反地,她竟也愛上這種典雅的音樂,有時還會忍不住隨著哼。
因為常說故事給小朋友聽,她突然有了創作童書的念頭。
她寫了一小段開頭,卻因自己生澀的文筆而感到好笑。
“什麼事這麼好笑?”
沈心羽驚訝的抬起頭來,看到歐陽震旭正悠閒地站在門口,手裡抱著一隻貓,還有一隻在他腳邊磨著。
他的突然出現,激起她內心的情緒變化,心也跟著這波動跳起舞來。
他放下手裡抱的,“有什麼不對嗎?”他的前額因關心而皺出了幾道紋路。
她強迫自己回過神來,急遽地嚥了幾口口水。天哪,她居然在對他流口水!
“沒什麼。”她的視線尷尬地從他身上調回來,“你進來怎麼不敲門呢?”
戲謔在他眼裡閃爍。
“我敲了,但你太專心於自己的事了,所以沒聽到。”他指著她手中的筆記本,“你在寫什麼?”
“沒什麼。”她可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生澀的文筆,連忙合上筆記本。“你有事嗎?”
“我在家舉辦了一個小型派對,希望你也可以參加。”他提出邀請。
“派對?”
“是的,為了歡送阿弟而舉辦的。”
“阿弟?”她的目光帶著疑惑。
“它即將被送到臺北去。”
“為什麼?”
“因為它要開始它的任務。”
“送走了它,你不難過嗎?”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即使它到了臺北,當我想念它時,還是可以去看它。”
即使他說得瀟灑,但她仍可以感受他那份不捨的情感。
“我當它們是自己的兒女,也許等哪天我真正有兒女,在他們長大後離開我時,我就已有了心理準備。”
“如果是我一定很捨不得,說不定還會──”
“哭!”他替她說出來。“希望今晚你不會哭,否則我會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那我就不參加,免得造成你的‘困擾’!”她賭氣的說。
“算了,大不了我多準備幾盒面紙。”他朗聲笑著,消失在門口。
這人怎麼這樣來無影去無蹤的,而且她都尚未答應要出席,他怎麼就走了呢!
唉!唉!唉!
沈心羽對著鏡中刻意打扮的自己連嘆三聲氣,她忍不住問自己,她究竟想做什麼?打扮得這麼隆重,是為了吸引他嗎?
來到歐陽震旭的屋前,她按了門鈴,緊張地將手置於腹部,不知待會兒歐陽震旭見到她會有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