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玩弄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就好像被一根無形的繩子捆住,讓她覺得胸口悶極了。
她做了個深呼吸,決定今天就回臺北,本來她打算等到油漆工作完成才走,但現在──她一刻也不想留!
不過她還是會回來,她只是想遠離歐陽震旭幾天,讓自己冷靜下來,不再受他蠱惑。
匆匆的梳洗換裝後,她到隔壁王伯伯家請教如何叫車到車站,王伯伯很熱心的提議說要開車送她一程。
解決了交通問題,她回家留張字條給歐陽震旭,畢竟她不在時,貓咪還是需要他來照顧。當她聽到敲門聲時,她還以為是王伯伯,趕緊拿起皮包,飛奔過去開門。站在門外的是歐陽震旭,他臉上掛著笑容,手裡抱著MONEY。
MONEY平時明亮的眼睛,這會兒卻像玻璃球似的沒了神,小腦袋懶洋洋地靠在主人身上。
“嗨,介意我抱它進來嗎?它不會把這兒搞亂的,因為它注射了鎮定劑,而且我──”他的視線掠過她緊繃的面容,看向她整齊的衣著,然後停留在她手中的皮包,最後重新看回她的臉。“你要出去?去哪兒?”
她僵硬地點點頭。“回臺北。”
“有什麼緊急事件嗎?”他悠閒地走過她身旁,把纏著繃帶的MONEY放在靠窗的地板上,那兒照是到陽光。
“沒有。”她不自在的走到一邊,雙眼盯著窗外空空如也的道路,期盼王伯伯趕過來。“我告訴過你,我會回臺北拿一些東西,還有──”
“為什麼這麼突然?”濃黑的眉毛下,他的雙眼眯了起來。
“我本來就打算這麼做,還有什麼為什麼。”
他的表情顯示他正失去耐心。“可是我想知道。”
“夠了,你只是遺產的執行人,我只有在需要用錢時才必須向你說明用處,我的生活起居毋需向你報告。”她將一綹滑落的髮絲塞到耳後,拒絕與他對視。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改變了態度?”他兩道濃眉擠在一塊兒,“我還以為我們終於要開始互相理解了呢。”
他打量著四周,好像想搜尋出他不在時這兒發生的任何變化。
終於,他的視線落在茶几上的那封信,他拿起它,發現它已經被開啟了,不禁露出一個質疑的眼神。
“哦,不是我開的,它原本就沒黏好。”她很快地澄清。他將信箋抽出來看了一遍,臉上露出啼笑皆非的神情。
“你就是因為這封信而決定提早離開?”他饒富興味的看著她。
“不,我才不在乎你有沒有情人!”話一出口,她便懊惱得想咬舌自盡。唉,她這不是不打自招了嗎?
他的視線在她的臉上梭巡,“你認為他們是我的情人?”
她們?看來不只一個而已,真是濫情的傢伙!
“他們不是,他們是──”
“不必對我解釋!”她扔給他一個“我不想聽”的眼神,小心地避開他,走出門口。
她很高興看到王伯伯的小車正往這邊駛來……我不在的時候,麻煩你替我照顧貓咪們。“
歐陽震旭跟在她身後,當他再度開口講話時,聲音低沉且帶點懊惱。
“這是我承諾過MAY的事,即使你不說,我也會做的。”
王伯伯的車停在屋前,沈心羽快步朝它走去,走到一半,又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可不可以請你別把每個房間都漆成灰色?”
“那有什麼關係呢?畢竟你只會在這兒住一年。”
“噢,你說對了,當我沒說好了!”她沒來由的感到憤怒。歐陽震旭只是站在那兒,但她能感覺到他一直盯著她,使她更加生氣的砰地一聲關上車門。
“一路順風。”他輕輕地說道:“我會一直在這兒等你回來。”
那正是她所不需要的,令人不解的憤怒席捲了她的身心。
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如此在乎他是否有情人,她沒理由在乎的……
當車子開始往前駛時,她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歐陽震旭一眼。
他仍站在原地,兩臂交疊在胸前,唇角高高揚起,跟她憤怒的模樣完全相反。
他一定知道她突然決定返回臺北是受了那封信的影響,他絕對會在背後嘲笑她是個大傻瓜,而她的的確確就是個大傻瓜。
一思及此,她的心情更加沮了。
原以為回到臺北可以讓自己心情好一些,但是沈心羽錯了。
當天晚上她就失眠了,而失眠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