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寒毛在這一刻通通倒豎起來。這一帶是根本沒有河的,更不要說是像眼前這樣一望不到邊跡的河流。
有了上一次經驗,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看來,她又碰上了像上次一樣的怪事。明明,剛才的路都還對,怎麼突然說變就變了?
強忍著恐懼,她悄悄拔出了腰間的菜刀拿在手上,一步步的開始倒退著。
與此同時,跟在她身後的秦玄也發覺到了異樣,怎麼會這樣?眼前突然出現的河流和周圍的氣場證實了他正身在結界之中,但,他是什麼時候走進來的?為什麼在這之前他都沒有一絲感覺?這一切太詭異了。
他的功底在其它幾位兄弟中算是上乘,怎麼會有人佈下結界而他卻絲毫沒有察覺,甚至還身陷其中?除非,布結界的人術法已精通到無法猜測的地步。難道,是皇兄?
他和秦冥雖然沒有正式交過手,但從以往的接觸來看,他的功力雖然是他們幾個中最強的,卻也不至於會讓他也防不勝防吧?
然而,事實就擺在眼前,他,陷入了一個未知的結界。
看到前面的小沫還在摸索著試圖走出去,他索性也不再隱藏自己了,朝著她走了過去。
----------------
今天第五更,更得遲了點……明天還有一天暴走
正文 王爺多情(三十四)
聽到腳步聲,小沫驚恐的轉過身來,舉著燈籠望向發聲處,橫著菜刀顫抖著聲問道:“是誰?”
秦玄在她身前幾步處停下,沉聲道:“是我。”
“王爺?”小沫有些不敢置信,剛才她心裡還在想著他,想著上一次他及時出現,將她帶回去的情景,他竟然就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可是,隨即,心中的驚喜與激動便被理智澆滅,“您怎麼會在這裡?您跟蹤我?”
秦玄並沒有開口否認,或許,是時候跟她開城布公的談一談了。畢竟,這件事已不再是秘密,佈下這個結界的主人很有可能就是他皇兄,至於,為什麼將他們倆困在這結界裡,不管怎麼想,答案都不容樂觀。
“您都知道了?”小沫手中的菜刀險些掉落在地,上一次,她就該想到的,他怎麼會那麼巧半夜聽到她的呼喊來找她,說不定就是一直跟在她身後。
但,如果他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阻止她?
“事到如今,你應該明白,以你一己之力,根本改變不了什麼,更何況,你連是非曲直都沒有分清。”在這之前,他以為是屠村的事讓她將這仇恨轉稼給朝廷,所以她才處處與朝廷作對。
但,剛才聽了她在木屋裡的那番話,事情似乎並不單純只是這樣。自碧落國有史以來,君與臣,官與民的地位便早已註定了,她一個弱小女子,竟然想要煸動百姓,改變他們自身的地位?換種說法就是,民變!
“你是王爺,你自然會這麼說。”既然他什麼都聽到了,她也不再以他的丫環自居,索性說開了,“你們口口聲聲說體恤百姓,可真到有事的時候,百姓也不過是你們的犧牲品,我們不為自己牟利,難道要繼續像過去一樣盲目的做朝廷的奴隸嗎?”
“沒有哪個君王會想要犧牲自己的子民,但是在面對整個國家存亡的危機時,難免會有顧及不到的地方,這不是誰的過錯。”正因為他是王爺,所以,他才能理解皇兄所做的決定,若換作是他,他也會做與他相同的決定。
是這樣嗎?她能相信他這樣的解釋嗎?“你沒有經歷過,你永遠不會明白那種絕望的。”那是她永遠也無法磨滅的惡夢,也是她心底永遠痊癒的痛。
許是這淒寒冰冷的夜,讓她彷彿又回到了那段可怕的噩夢裡,她緩緩蹲下身來,如夢囈般道:“我們一家人都是安安份份的過著清苦的日子,我爹是這幾個村有名的教書先生,我娘雖然是書香門第出身,平時卻也勤懇。出事那天,我正和我娘在地裡種菜,當時那些人殺到了村裡來,我娘讓我躲在草垛裡,她說她回家去通知爹和弟弟,可是”
後來發生的事,她每一思及,心裡便有如刀鉸一般,再也無法維持平靜,隱忍的淚水再度湧出。
雖然知道那段經歷必然很悽慘,可是,當親耳聽到她說出來時,看到她卸去了平日的偽裝展露出她最無助脆弱的一面時,他突然有些懂她了。
“我眼睜睜的看著在田地裡幹活的鄉民們一個個被殺害,當時就嚇傻了,他們見人就殺,連老人和孩子都不放過,我甚至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殺人。直到,整個村子都靜下來,我才回過神,那一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