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你的記憶裡留下我曾經不好的一面。”
“不止是你,誰沒有年少無知的時候,總是要經些事,才懂得長大,最主要的,是知錯能改。”他自己不也曾狠狠的錯過,若非有人點醒他,他現在可能仍然無法得到解脫,所以,對於那些過往,他早已經不在意了。
現在想起來,她就像是他命裡的一杯酒,香醇,濃烈,讓他在幻夢中輾轉沉浮,以為那就是快樂,可酒醒時,卻只留下宿醉的痛苦。
而任初靜,就像是為他醒酒的茶,入口時帶著淡淡的苦澀,卻如一泓甘泉駐入他心底,將他從麻木的深淵喚醒,讓他知道,這世上還有一種味道叫回甜。
如今的他,再也不是那個只知沉淪在過去的秦玄,所以,那些過去對他而言也不過是宿醉中的幻象而已。她能夠想要摒棄那些記憶,重新開始,他會為她由衷的感到高興。
“那好,以後有你在我身邊時時提醒我,我就是想犯錯,也沒機會啦。”奉九儀眼裡帶著些許難得一見的嬌俏,試探的說著。
以前的她,要顧及到自己的家族,不得不擱下愛情,一切以利益為先,結果才一敗塗地。但是,看到任初靜的成功,她才明白,不惜一切的留住一個男人的心有多重要。
從外在條件來說,她沒有哪一點輸給任初靜,論聰明才智,她自問也並不比誰差,所以,任初靜能做到的事,她也能做到,她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如今的她,要為了自己以後的幸福而努力。
她眼裡流露出的那抹堅定與勢在必得讓秦玄微微一震,她似乎是誤會了他的意思,可是,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要如何跟她說明自己的心意。
她是一個要強的女子,如今又失去了原有的一切,現在的她在情感上還很脆弱,很敏感,如果他說他只是把她當成一個普通朋友一樣收留,她未必會領他這份情。
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吧,等她養好了身子,再從長計議。
“王爺,您要的琴來了。”一個清脆的嗓音介入,打破了他的尷尬,只見小沫懷裡抱著一架九絃琴已到了跟前,“至於酒菜,趙管家隨後便會命人送過來。”
秦玄伸手接過琴的同時,也看到了她那雙沾滿了泥土的手,小沫似乎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忙將手藏回到衣袖中,有些不自在的搓了搓。
“你以前每天都要幹這些活嗎?”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連幹活也這麼興高采烈的,想到以後可能用得上她,於是便生了一分好奇。
“那倒沒有,只是偶爾替別人幫幫忙而已,我娘說,女兒家曬黑了就不好嫁人了。”她想也沒想便答著,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眼中瞬間陷入了一片黯然。
定是他的話讓她勾起了那段悲慘的回憶吧?看她隱忍著不讓自己流露出悲傷的樣子,小小身軀裡藏著的堅強讓人不由得為之震憾。
心念一動,秦玄故意沉下臉來,道:“那看來本王是不能讓你再在這裡幹下去了,現在太陽那麼大,你這細皮嫩肉的大概也不經曬,將來你要是嫁不出去,那本王的罪過可就大了。”
“啊?您是說,您不要我了?”小沫原本就萎靡的情緒立刻崩潰到了極點,淚水瞬間湧上了眼眶,想也沒想便跪了下去,哀求道:“王爺,你讓我做吧,我曬黑也沒有關係,反正我已經把自己賣給了王府,從今往後我就是王府的人了,只要您能讓我留下來,我不怕曬黑的。”
秦玄原本是看她心情不好,想要逗她的,卻不想她的反應竟然這麼大,忍不住笑道:“好吧,既然你不介意被曬黑,那,本王也只好打消把你調到鳳麟軒當差的念頭了。”
“啊?”小沫再一次驚愕的張大了嘴,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一把捉住了他的衣襬,不敢置信的問道:“您是說,您願意讓我去您房裡當差了?”
“你也可以選擇在這裡種花曬太陽。”看她眼裡是掩飾不住的驚喜,秦玄的笑意更深了些。這丫頭不僅人機靈,又挺勤快,性子也難得的沉穩,留在他房裡,倒也挺合適的。
“我現在就去鳳麟軒。”唯恐他反悔一般,小沫想也沒想便答著,但隨即又想到了什麼,聲音軟了下來,道:“可是,我的花還沒種完,我可不可以把那塊田種上再過去?”
想不到她倒還算有始有終,秦玄讚許的點了點頭,遂又看向她捉住他衣襬的手,道:“晚飯前清洗乾淨趕到鳳麟軒就行。”
順著他的目光,小沫慌忙鬆開了自己的手,有些難為情的笑了笑,道:“謝謝王爺,我一定準時到。”
“起來吧。”秦玄笑著說完,這才轉身看向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