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便想到了秦冥,難道,是因為我逃出來了,所以,佐赴對他下了毒手?還是,佐赴料到我們會來救他,所以,轉移了地點?
種種猜測在我心裡圍繞著,讓我原有的一絲希望與喜悅也徹底的懸空,化作了揪心的痛。
“你先別急,小心動了胎氣。”感覺到了我不同尋常的氣息,無畔在我耳邊低聲安撫著,道:“他被關在密事,如果真的是他出事,這外面不至於亮燈。”
是這樣嗎?不知是不是因為他難得溫柔的聲音,還是他分析得也有些道理,我心裡稍稍安定了一點,這才發現自己因為緊張,竟然死死的抓住了他原本擁著我的手臂,指甲直扣入他薄薄的衣料裡,而他卻動也沒動一下。
我忙鬆開了他,暗自調勻氣息,心裡卻感動於他的這份體貼與關懷,幸好我身邊還有他,否則,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下山的路雖然快,但是為了不驚動對面的人,我們的速度放得很輕很慢,所以,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到了谷底。
因為不放心把我一人丟在山谷裡,無畔冒著危險讓我緊跟在了他身邊,蕭易對這一帶地形不熟,只好跟在我們身後。
半山腰上不知發生了什麼大事,藉著燈火,隱約可見有人來回穿梭著,還有人在議論著什麼。
很輕易的,我們就混進了廟裡,並開啟那扇石門進入了密道,一切比我想像中的容易得多。
身後的蕭易望著兩旁的壁燈,很是新奇,不過,還是很穩重的保持了沉默,一路跟隨在身後。
“看來,這裡的確是出事了。”無畔一邊走,一邊低聲說著。見我滿臉疑惑,便又解釋道:“這裡平時雖然沒有戒備,不過,外人如果進入這裡,監控室的人馬上就會發現,並派人過來解決,可現在,一個人都沒有出現。”
我的心始終繃得緊緊的,牢牢抓住無畔的手,也只有他手中的溫暖,才能讓我心裡稍稍平靜一些。
在他的帶領之下,又繞過了幾道暗門,終於,我看到前方出現了一扇大鐵門,只不過,情況卻大大出乎了我的預料,因為,門上有個洞,很大的一個洞,大到能容納一個成年人自由的出入。
洞後面傳來一陣奇怪的“呲呲”聲,有光芒在閃動著,我正要走近,無畔卻一把拉住了我,道:“小心點,電源沒關。”
難道,這就是關押秦冥的那間電室?我眼眶頓時一片潮熱,心急中,無畔牽著我走了過去。
離鐵門幾步遠時,他拉住了我,透過那個大洞,已可以清楚的看見裡面的動靜。
斷裂開來的手銬鐵鐐散落在地,牆面上釘著的一個連著電源的鐵樁,此刻,那“吡吡”聲正是從電源處傳來的,電線斷裂處仍在不時的冒著火星,整個屋子一目瞭然,並沒有秦冥的蹤跡,唯一能證明這裡曾經存在過生命的,便是地面上那一灘已經乾涸的血漬。
他逃出去了嗎?地上的血,是他流的?
似是為了證明我心中的疑慮與擔心,無畔開口道:“放心吧,他還活著。”
我稍稍醒過神來,是的,不管怎麼說,他還活著,這扇門上的洞就說明了這一點。
可是,他人去哪了?我們來的路上並沒有碰見任何人,難道,他走其它方向跑了?
但不管怎麼說,知道他已經離開,我心裡的一塊大石總算落下了,只要他還活著,我就有辦法去找到他。
怪不得山腰上燈火通明,那些殺手現在想必都聚集在上面吧?佐赴定然氣得七竅生煙了。
“趁他們沒發現之前,我們也趕緊離開這裡吧。”見我仍自想得出神,無畔在我耳畔提醒著。
我頓時回過神來,正要跟他一道出去,突然又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唇角不由得浮起一抹算計,“對了,你不是說監控室現在沒人嗎?”
無畔眉頭微微一皺,疑惑的道:“他們人就在上面,隨時可能下來,你問這個幹嘛?”
秦冥安全了,壓抑著我好些天的緊張與抑鬱全都一掃而空,我衝著無畔和一旁仍處於震憾中的蕭易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道:“當然是把不該留下的通通毀掉,還有,我的戒指不知還在不在裡面。”
想到我和秦冥所有的隱私都被人拍光了,我心裡就來氣,這些東西怎麼能讓它流傳於世?還有,上次看到那裡面有不少現代化用品,說不定還能趁機順兩件。
“時間緊迫,你快帶我去。”我催促著還在猶豫中的無畔,
拗不過我的糾纏,無畔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拉著我循著密道找到了上次我去過的“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