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今天可是有備而來,想要就這麼打發了她,絕不可能。撐起身子,她對那個冰冷無情的背影喊道:“皇上,請等一下,妾身還有話說。”
果然是有目的而來,秦冥頓住了腳步,卻沒有回頭看她,道:“請你搞清楚,朕可不是靖麟王,沒那麼多時間聽你訴說你的閨中之苦,你該不會連這最基本的禮制都不懂吧?”
摸清了他的脾氣,知道撒嬌扮柔弱這一套不管用,紫陌咬了咬牙,索性橫下心,徑自站起身來,臉上已多了幾分清冷,一反剛才的語氣,冷靜下來道:“皇上,紫陌也是大戶人家出身,又豈會不知禮制,但紫陌今日落得如此淒涼,卻與皇上有著些許淵源,所以,紫陌想叫皇上替我討回一個公道。”
她突然轉變的態度讓秦冥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些,轉過身來,眸光中卻是透著足以令人窒息的戾氣,“你膽子倒不小,竟然敢想朕討要公道,好,朕倒要聽聽你所謂的淵源,如果,你所言不實的話,別說你只是靖麟王的侍妾,便是靖麟王妃,朕也絕不輕饒。”
正文 帝王篇(七十五)
秦冥神色間透出的狠絕讓原本還自信滿滿的紫陌也不禁為之心顫,腦海裡不由得想起了上次看到他處絕兩個宮女時的冰冷無情,她下意識的伸手觸了觸自己的脖子,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才又再度定下心來。
“紫陌豈敢斗膽欺騙皇上,其實,紫陌與靖麟王相識已有一年多,他經常照顧我,幫了我不少忙,紫陌一心想要報答他這份恩情,只是靖麟王對紫陌始終只有朋友之誼。”
說到這裡,她悄悄打量了一眼秦冥,見他雖然有些不耐煩,卻並沒有喝止自己的意思,便又繼續說道:“可是,自從皇貴妃來了靖麟王府之後,一切便變得不一樣了,王爺突然將我接到王府裡住,一開始,紫陌還以為王爺對我有了改觀,可是,漸漸的才發現,他做這些全是為了引起皇貴妃的注意”
“夠了!”聽到這裡,秦冥猛的喝斷她,“單憑你汙衊皇貴妃這一點,朕便可以治你的死罪!”
紫陌驚得急忙跪了下來,眼裡噙滿了淚水,挺直了身子道:“紫陌句句屬實,還請皇上容我把話說完,到時候,皇上若還是一心要定紫陌死罪,紫陌雖死無憾。”
看她說得如此篤定,秦冥不由得皺緊了眉峰。
見他沒有開口喝止的意思,紫陌心裡頓時燃起一絲希望,接著道:“若是無憑無據,紫陌斷然不敢有辱皇貴妃聲譽,可是,事實上,紫陌卻是因為撞見了他們兩人的奸‘情,所以,靖麟王才會將紫陌納為侍妾,用這種方式將紫陌囚禁在這王府之中,不讓紫陌有機會將這件事洩露出去,紫陌心裡有苦,卻無人可訴,如今皇上來了,紫陌唯有斗膽上奏,一來是為了皇上的尊嚴,二來,是希望皇上能替紫陌作主。”
奸‘情這兩個字如同一道晴天霹靂從他心頭劃過,秦冥冷著臉走近了兩步,迫人的氣勢令地上跪著的紫陌忐忑的顫粟著,卻因為自己佔著理而勉強支撐著身子與他對視。
秦冥緩緩蹲下身來,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嚇得她臉色唰的慘白,而他,僅只是露出了一絲殘酷的笑意,道:“那你倒是說說,他們所謂的奸‘情是什麼?”
脖子上的力道並不重,而秦冥此刻問話的語氣雖然有些詭異,但看起來,他心裡還是有些相信自己說的話了。
想到這些,紫陌心裡的恐懼也少了幾分,應道:“這件事是發生在皇貴妃被封為郡主之後,有一天晚上,紫陌想找靖麟王說說話,卻發現他並不在房裡,後來,在經過小湖時候,我無意見看到了他和皇貴妃”
說到這裡,她故意頓了頓,才又道:“當時,他們兩個人在湖邊緊緊抱在一起,王爺嘴裡還說著叫皇貴妃不要離開他後來,王爺發現了我,便威脅我不許將這件事說出去,否則就是死罪。更令紫陌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他便向府裡下人宣佈納了紫陌做他的侍妾。”
事情是這樣嗎?一陣無聲的揪痛在心裡漫延開來,任初靜的心他是知道的,雖然她對秦玄也不乏關懷,但卻不是男女之情,不過,這個叫紫陌的女人眼裡的神色也並不全是在憑空捏造,更何況,她說的那個時候,他才與任初靜相識不久。
她也曾迷茫過嗎?儘管,他知道她和秦玄並無男女之事,但,想到她可能也曾為別的男人動過心,他心裡還是無法完全不去在意的。
這一怔愣間,卻見眼前的紫陌竟已動手解開了腰間的羅帶,水藍色的衫裙頓時散開來,露出了裡面的粉色肚兜。
他的注視並未讓她停下手中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