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的威脅卻並沒有放在眼裡,“看來,今晚的事果然是你做的。”
“是啊,很不幸,壞了你的雅興。”在他面前,我也懶得否認。
想到那首曲子,我心裡便直冒酸水,會彈琴有什麼了不起?這世上會彈琴的人多了,欺負人沒有才藝了嗎?我只是不想顯擺而已,但並不是拿不出手,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這些老古董們看看我的本事。
面對我憤憤的表情,秦冥眸中閃過一絲動容,似是經過了一番思慮,才沉聲道:“那首曲子,是朕的娘寫的,朕只是。。。。。。”
說到這裡,他突然又打住了,似是覺得這事沒必要解釋,也解釋不清楚,於是索性又罷了口。
我心中一動,看來雪兒說得沒錯,奉九儀現在的確是在想盡辦法想要軟化他,可就算如此,他既然去了,就說明他心裡並不是無動於衷的,對不對?
“該說的都說完了,我要回房去了。”不想再繼續面對這個問題,我一把掙脫掉秦冥,轉身走向岸邊。
腳還沒來得及踏上石階,便被人一把抱了回去,落入結實溫暖的懷抱中,“你打算跟朕僵戰下去嗎?”
身上的衣物全溼透了,乍出溫泉,身上頓時感覺涼嗖嗖的,我不禁打了個寒顫,應道:“你放心,奏摺我會照看,求雨的事我也會竭盡所能,至於其它的,我。。。。。。”
我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秦冥便低頭封住了我的唇,用他的柔軟肆意折磨我的理智,輕舔著他在我唇上留下的傷痕,同時,也試圖安撫我內心的惶恐。
我緊閉雙唇,拒絕著他的侵入。我不要他安慰,我不要就這樣糊里糊塗的再一次被他哄住。一直以來,都是我一廂情願的迷戀他,自欺欺人的享受著他給的幸福,可是,夢一點被點破,就無法再繼續下去了。
“要朕怎麼做?”感覺到我的悲悽,他稍稍放開了我,眸中寫滿了凝重。
我能讓他怎麼做?我不想為難他,所以,只有傷自己。深吸了一口氣,我強擠出一絲笑意來看向他,道:“就當我們什麼都不曾有過,繼續我們的契約。”
俊顏頓時鎖上一層冷霜,黑眸裡的痛楚最後匯聚成深遂的寒潭,那種從心而發的冷意讓人忍不住發顫。他就這樣定定的看了我足足有一分鐘,直到我整個靈魂都被他凍傷,他才突然一言不發的將我抱起來,朝殿內走去。
雖然他沒有朝我怒火,臉上甚至看不到怒意,然而,此刻的他卻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我絲毫觸覺不到他的喜怒,甚至,他也沒說答應我還是不答應。
這一刻,我心裡也有如刀割一般,不過,至少我知道自己還會留在他身邊,陪他一輩子,幫他一輩子,我情願是這樣的關係。
進了寢殿,他將我放置下來,也沒有多說一句話便轉身離去。背影堅定,有如一把狠絕的鋼刀從我心裡劃過,痛得我喘不過氣來。
當他霸道的說要佔有我一輩子時,我心裡拼命牴觸,可是,當他真的毅然轉身,頭也不回的走掉時,我才發現,那種痛苦根本是言語無法比擬的。
曾經那麼灑脫的說要撇開他,其實,是因為心裡清楚他不會放手,所以,才可以說得那麼輕鬆坦然。只有當對方真的放棄時,才赫然明白自己有多在意。然而,說出去的話便如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了。
我和他,就這麼結束了嗎?從此,只做熟悉的陌生人?也好吧,總好過將來有一天,因為無法忍受他的婚姻而讓我們兩個關係徹底破裂,連最後一絲美好也不復存在。
當他的身影徹底消失於眼前時,我只覺世界一片天旋地轉,眼前看得到的只有一片茫然如雲海的白,依如初次與他相遇時,坐在他馬揹回頭看到的那一片茫然一般。
我和他的過去,是不是也從此只剩一片茫然了?我來不及多想,便暈厥過去。
迷迷糊糊中,彷彿聽到許多人在叫著我,記憶似乎又跳到了在湖心小船上的那一刻,我下意識的把自己躲在黑暗裡,不想聽,也不想見任何人。
“兩天了,好不容易燒才褪去,怎麼還不醒來?”再度恢復意識時,雪兒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怎麼辦啊,御醫說了,今天再不醒,恐怕就。。。。。。”青兒聲音哽咽著,話說到一半,便不敢再說下去。
“一定會醒的,這不才過了正午嘛,還有好幾個時辰呢。”李姑姑堅定的接著話,鼓勵著眾人。
我怎麼了?生病了?
費了好大勁,眼皮才終於得以微微撐開,待適應了光險,我才睜開了眼睛。落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