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個小小武館,都不在話下。
而這樣的人,足足有四五十人之多。
配合著軍陣,強弩大弓,馬匹輕甲,就算是遇到一流高手,這支軍馬只需要兩三百人,就可以直接圍殺吧。
聽花臉兒的語氣,似眼前這種騎兵隊伍,除了白袍將羅元化,還有綵衣將鳳九。
兩支兵馬加起來,足足六千人有多。
這還只是算了精銳騎卒。
沒算那些步卒……
眾所周知,步兵一般都比騎兵多,馬匹太貴,不容易得到,訓練起來更是很有難度。
聽說靖海王還精擅海戰,那麼,船隻肯定是少不了的,船上士卒總不能騎馬吧?數萬步兵應該不會少。
‘不是說,朝廷早在數年前就已下令,各地王爺不得染指兵權,須在各自封地閉門享樂,不得干擾地方政務嗎?’
‘這麼強大的兵力在手,算不算染指兵權?感情這大離王朝削藩只是削了個寂寞……
也不知只是靖海王如此,還是各地宗室王爺全都如此?’
陳平突然發現,從花臉兒遇險一事,來判斷靖海王的實力,其實不準確。
那句“興慶府亂不亂,靖海王說了算”,並不是什麼胡話。
是真的。
那麼,問題來了。
靖海王既然有著如此強大兵力,又為何放任興慶府局勢崩壞,什麼人都能針對他一番,連女兒都保不住。
這豈不是笑話嗎?
只能說,其中必有深意。
陳平一念及此,神情就微微慎重起來。
‘這位王爺,別是個老陰……逼吧’。
歷史上無數先例告訴他,事出反常必有妖,看不明白的,必然有著自己不瞭解的隱秘。
有一點可以佐證……
他發現,這一路走來,無論看不看得起靖海王的勢力,也無論是敵是友,說起靖海王來,就沒有對他的人品武功不佩服的。
這就有點搞笑。
一個人,人人都說他好。
若非聖賢,必是奸邪。
靖海王又是哪一種?
陳平看了看花臉兒一臉的近鄉情怯的神情,就搖了搖頭。
這姑娘委屈之中,帶著一些期盼。
委屈很好理解,她在期盼著什麼?
……
前方營帳林立,排列有序,四處兵馬巡視,戒備森嚴。
被軍營拱衛著的不遠處,就看到一片闊大莊園,有紅牆綠瓦,林木成蔭。
裡面時不時的會傳出嘿嘿呵呵喊殺之音。
也許是在練兵。
或者是比武。
見到一眼望不到邊緣的平地之上,那連綿數里之遠的營帳,陳平覺得自己或許還是低估了靖海王的影響力。
這裡可不是靖海王的老巢,而是臨山府,不遠處就是飛雲渡。
在臨山府駐紮如此兵力,一停就是月餘,也沒人來說什麼。基本上就可以明白,這位王爺,暗地裡應該不止掌控著興慶府的大部分兵力,就連臨山府也在他的羽翼之下。
“父王怎麼還沒過來。”
進了臨時王府莊園,三步一哨,五步一崗……
看著這熟悉的陣勢,花臉兒卻是沒了路上的活潑,神情有些鬱鬱寡歡。
她發現,前來迎接的,除了一位身著赤甲綵衣的女將之外,還有一位面容和善的老者。
老者是王府總管張同善,一見花臉兒就滿臉歡喜:“郡主你終於回來了,王爺心中焦急,可惜有傷在身,不能出行,否則,哪容得那些跳樑小醜撒野。”
他行了一禮,又轉身看向陳平:“這位是田七少俠吧,還請入內,王爺有大禮相謝。”
說著話,就讓身後侍女迎著花臉兒進了後院。
他自個兒在前帶路,把陳平引到前廳奉茶。
花臉兒眨了眨眼睛,給陳平使了個眼色,急急跟著侍女走了。
陳平知道,這是讓他稍安勿躁,且耐心等待。
可是,這還怎麼等?
一路千辛萬苦的,不遠千里,浴血力戰數十場,送你家女兒過來,你這王爺竟然連親自出面都做不到。
管家出迎待客,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不過,他想到與花臉兒在乞丐窩裡相濡以沫,再到後來生死相依,心裡就平靜了下來。
此行,既然不是衝著靖海王的名頭做事,那也不必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