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他是靠著大樹好乘涼,s牧幾乎是給他們送錢,送的還是大錢。
他知道這是因為牧孜霄念著昔日的恩情故意的,可當日他也不過就是和同行的行長說了句,這小夥子以後肯定會有大出息,一看就相貌不凡。
牧孜霄就把那筆款子能撥下來的情誼記在了自己的身上。每次想到這,他都會感慨,眼前的這年輕人不過被人尊稱為牧爺,他的確擔當的起。
牧孜霄看邱世強這麼爽快,自然也爽快的從曉霖手裡接過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陣寒暄後,經理帶著服務員魚貫而入,快速地擺好了飯菜。
經理打了招呼,領著人離開了。
總是要喝點酒的,邱世強知道牧孜霄在外並不怎麼飲酒,就幫他點了一點,“我今天還有件事要麻煩麻煩牧總。”
牧孜霄起身,接過邱世強手裡的酒瓶,幫他斟了一杯酒,“請說,能幫上忙的我一定盡力。”
邱世強笑道:“你客氣。我有一個不懂事的侄子,因為一些私人原因被流放到了國外,我知道他是藉助你的手才回到了鹿城,投到了你的旗下。”
邱世強嘴裡的人不言而喻,牧孜霄這才想起來,那個被稱作天才,他的繼承人的秦澤,看向邱世強的目光又敬佩了幾分。
親兒子他都沒這樣在乎過,從來不張嘴求人的人卻為了侄子而張嘴,也算是個心善的好人了。
”這是必然的,不看你的面子,就他那份能力,我也必奉為上賓。”
邱世強一顆心總算落下了,無奈道:“他就是個技術『迷』,也不善交際,愣頭青一個,s牧人才濟濟,我就怕他去了不會做人,衝撞了前輩。”
“有我在,沒事的。”牧孜霄話音剛落,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肯定是我那侄子來了。”邱世強邊說邊起身,往門口走去。
隨著邱世強進來的秦澤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我遲到了。”卻在觸到牧孜霄的目光的時候不由得笑了。
邱世強解釋道:“這就是我的侄子,秦澤。”
秦澤?那個詞就像百萬伏的電量瞬間讓她的五臟六腑麻了起來。
暮兮下意識的握住了拳頭,她不敢去看,所以她可以安慰自己只是名字相同而已,她這樣安慰著自己,儘量的讓自己平靜下來。
但她早就知道,這個秦澤就是那個曾走進她生命裡的秦澤。
第一次讓她感覺到了溫暖,讓她嘗試著敞開心扉,讓她經歷了甜蜜,也讓她嚐到了痛苦。
暮兮以為自己忘了,實則她清清楚楚的記得,她一個人走在瓢潑大雨裡,腦子裡迴響著男人無情冷漠的那句,“我家少爺說了,不認識你,你請回。”
她的心頓時碎成了碎片,所有的希望全都落空了。
她傻愣在那,甚至不敢相信那是真的,耳邊還在迴響著他的情話,淚水卻先於理智真相奪眶而出。
知道那個中年那人離開了,自己被一個女人趕了出來,她狼狽的跌到在地上,雨水打溼了她的衣衫,她再也分不清楚淚和雨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