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信剛想拒絕就被暮兮制止了,暮兮笑道:“榮幸之至。”
尚巖也走了,紅『色』的lykanhypersport超跑上,牧孜霄側目,看著沉著臉的尚巖,繼而把目光轉向窗外,車速快的好似下一秒就要飛起來了。
牧孜霄看著眼前的攀上公路,默默地握住扶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他開始惜命了,不再像從前似的,為了引出程玉慶會拿自己當餌。現在,他有了關心的人,有了在乎的人,不管什麼時候,想到最多都是安全,因為他捨不得不能陪著她,也捨不得她擔心。
尚巖看他略顯緊張的樣,狠狠地扯開衣服上的領帶,張揚的笑的不可一世,“怎麼?你怕死?”
牧孜霄反問,“你不怕?”
尚巖眸『色』一沉,“我恨不得就從這路上衝下去。”
牧孜霄想了好多安慰他的話,最後卻只是吐出了三個字,“我不想。”
尚巖呵了一聲,“什麼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果然都是假的。”
“嗯,你說的是對的。”
尚巖一口老血噴在了方向盤上,想著這男人可真是不解風情。
車子穩穩地停在了山頂,尚巖的車技是一流的,以前是超跑俱樂部的領頭者,這些年,心裡有煩心事時也會來這裡跑跑。
尚巖推門而下,大步的走到懸崖邊上。
牧孜霄為自己還活著慶幸,嘆了口氣,下了車,不知何時起,他早就沒有了不顧一切的拼搏勁,只希望如現在這般歲月靜好,他和暮兮生幾個孩子,幸福快樂的了卻殘生。
溫柔鄉,英雄冢,果然沒有說錯。
牧孜霄看著引入眼簾的群山,群山下的城市,小到好似自己一隻腳就能踩扁。他曾很喜歡這種君臨天下的快感,可現在,他只想在眼前的那個城市裡幸福快樂的生活。
牧孜霄看著尚巖陰沉的側臉,臉上的凝重並沒有因為刺激的車速而減少,反而在增多。
“去找個你愛的人吧阿巖,好好地生活。”
尚巖就像看神經病似的盯著牧孜霄,良久後才道:“你在和我開什麼國際玩笑?”
牧孜霄坐到身邊的石頭上,“我說的真的,去找一個你愛的人。”
尚巖這才想起剛才會前接到的那個電話,他的母親,肖媛媛,因接受不了自己患有狂躁症的事實,剛才『自殺』未遂。”
尚巖從兜裡掏出煙,點了一支,看著嫋嫋的香菸隨風擺動,“突然覺得,我所堅守的一切,所努力的一切都失去了意義。”
“可能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打破一切的枷鎖,給你一個全新的世界。”
尚巖側目看著牧孜霄笑了,“你是被你的小妻子洗腦了還是腦子被驢踢了。”
牧孜霄慢條斯理的解開西服的扣子,剛想說話,手機就響了。
尚巖看著他眸『色』一沉,連忙問,“怎麼了?”
“信兒也沒有董事會,尚伯父把信兒和暮兮帶走了。”
尚巖楞了一下,繼而道:“信兒也沒去?”
“看來這次你家老頭子才是真正的要怒了。”牧孜霄邊起身,邊脫掉外套,往車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