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覺得自己的天都被孟溪捅破了,怒氣衝衝的去找孟溪算賬,得到的卻是她的冷言冷語。
她好心救了他,可導致彭生九死一生。
尚書言雖然暴怒,卻也不可否認,回去就和肖媛媛以生孩子為前提做了交易,放了彭生。
可惜,肖媛媛本來以此來緩解兩人感情的計劃還沒有實施,兩個月後她查出了有孕。
而彭生雖然出來了,但失去了一根手指,整個人也頹靡不堪,學校回不去了,家裡也回不去,孟溪只能給他租了房子。
孟溪本想請辭,想著去外面多掙點錢給彭生湊學費的,可肖媛媛怎麼都不放過她,而她也越來越懼怕尚書言。
直到肖媛媛把她『逼』得沒辦法,她去求助尚書言。尚書言只笑不語,良久後才問她,是不是為了彭生什麼都可以做。
孟溪點頭,那是她欠彭生的,這輩子都欠著的,她必須還。
尚書言沒有說話,只是讓她走。
沒過幾天,孟溪就收到了學校讓彭生回去上學的通知,兩人喜極而泣,彭生高興地抱了孟溪,這一幕卻落在了尚書言的眼裡。
於是那晚,尚書言就像發了狂的獸,在那間他們相識的柴房要了她。
“你,你不是第一次。”他身體的一部分還在她的身體裡,懷抱還溫暖如春,可那語氣卻冷的如同三九的天氣。
孟溪想起了那四個婆子,一個摁著她的上身,一個摁著她的腿,一個看著,另一個用滿是皺紋、滿是繭子的手指狠狠地捅進了她的那個地方,她原本以為這世上再也沒有比那更恥辱的事情了。可這男人卻就這樣直白的告訴了自己,有,還真有。
她就像一隻刺蝟,亮起了她的利刺,拼命地擺動著身子,雙手覆上他的肩膀,輕輕地在他的耳邊吹著氣,“所以,你不想要我了。”
那一刻尚書言想到了『妓』————女,粗俗不堪,看一眼他都嫌髒了眼,可繼而他又想到,沒準她對那個奪了她第一次的男人也這般的主動過。
“是彭生對不對?”
孟溪迎上他的目光,昏暗的月光下,看不清他的輪廓,可她還是笑著點了點頭,“對,我們是青梅竹馬,遲早要在一起的。”
“呵!好一個青梅竹馬。”
那一夜,他幾乎耗盡了所有的力氣來懲罰這個女人對自己的背叛,可自始至終,身下的女人都沒有再說一個字,沒有一丁點的聲音。
之後的很長時間孟溪都住在那個柴房裡,其實對於那個時候的她,住在那似乎都無所謂。
後來,她又被關在尚書言的一處私宅裡。
直到最後,他把她鎖在他書房後面的密室裡。
她就像一朵在黑暗裡沉默著,慢慢凋謝的花,蹉跎了她所有的美好和靈氣。
可她不知道,尚書言只是在保護她,躲避肖媛媛,躲避尚家。
他幾乎用了自己所有的愛和力氣,去疼她,去愛她。
可她還是在一個夜晚用磚頭敲暈了自己,跑了出來。
結果她碰到了肖媛媛,她講述了自己悲慘的遭遇,告訴肖媛媛,她真的從沒想過破壞她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