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明明前兩天已經穩定下來,誰知道今天又開始鬧了。
尚巖知道他束手無策,沉默的收回目光,從兜裡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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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澤開啟窗戶,透過萬里無雲的天,看到了飄飛的雪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每天都會關注鹿城的天氣,可事實是那個城市的天氣總是和他居住的這個地方的天氣相反。
雪花一片一片的消失了,窗外是晴朗的夜空,大大的月亮,不染一絲纖塵。
秦澤失望的關上了窗戶,無奈的笑了。
他坐到沙發上,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煙,抽出,放到唇邊,點燃,吮吸。他覺得自己有點累了,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態對一切都沒有感知。
他已經在實驗室裡熬了一個周了,本來不想回來的,他的表弟邱基硬是把他『逼』回了家。
其實他不想回來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覺得他就沒有了家這個概念,就算有,他也覺得家離他很遙遠。
門鈴沒有預期的響了起來,秦澤以為是送外賣的,不急不慢的開啟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牧紫菱。
這裡是夏季,炎熱的夏季,和暮兮居住的環境有著天壤之別,牧紫菱穿著一條抹胸的短裙,『性』感熱辣的紅『色』熱情似火,s型的曲線嫵媚勾人。
秦澤皺了皺眉,沒說讓進,也沒說不讓進。
牧紫菱臉上的興奮收攏了,垮了一步走進屋子,關上了門,手剛搭上秦澤的肩膀,他卻轉身走開了。
“我要和你住在一起。”牧紫菱說著,不見外的坐到沙發上。
秦澤累的不行,現在也不用吃飯了,一言不發的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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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兮又做夢了,那個男孩死死地拉著她的手,血不斷地從他的身體裡淌出來,染紅了她的一切,她下意識的想看清他的模樣,可是陽光太刺眼了,她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直到一片烏雲慢慢的擋住了太陽,那張臉開始變得清晰。
“不要!”覃暮兮呼吸急促,用力的握住被子,睜開了眼。
牧孜霄和尚巖去見新來的專家了,尚信聽到了喊聲,推門而進,看著低著頭坐在床上的暮兮。
“他死了,他死了。”可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死了,怎麼死的,什麼時候死的,她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暮兮。”尚信的聲音很輕,手指也很輕的放到她的肩膀上。
她突然抬頭,嘴角微微上揚,笑了,“為什麼該死的人怎麼都死不掉,不該死的都死掉了。”平靜的沒有了任何的波瀾,也沒有任何的感情,絕望的嚇人。
尚信沉默著,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對誰來說,生命都是寶貴的,失去了的無法挽回,所以活著的人才更應該好好地活著。
暮兮抬頭,如看到救命稻草般的抓住他的胳膊,“為什麼我要活著呢?”
尚信神『色』凝重的抬起手,『揉』了『揉』她的頭髮,“為了他,你也應該好好地活著。”
“不過是個藉口。”她收回手,目光呆滯的看向窗外。為什麼死的不是她呢?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