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不知道哪錯了,為什麼他就變了臉『色』,回頭才發現暮兮醒了,一雙大眼睛直直的看著他們,毫無溫度,在這樣的夜『色』裡怪嚇人的,連忙說了句再見,就跑出去了。
牧孜霄脫掉外套,動了動僵硬的脖子,“當初找她就是因為她人天真活潑,沒什麼心眼,我以為你會喜歡這樣的人。可現在看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倒顯得我愚蠢了。”
“鼎鼎大名的牧爺怎麼可能會愚蠢呢?要怪就怪她沒有挑對場合,你把她放在我身邊,不就是為了監視我的嗎?”
牧孜霄看她臉部紅心不跳的,從容不迫的從沙發上坐起來,把毯子疊好,放到一邊,沉沉的開口,“監視你?監視你什麼,你覺得你能逃得過出我的手掌心?覃暮兮,你應該從一開始就明白,我要你,輕而易舉。但我願意花費時間、花費精力去陪你,寵你,照顧你,只是因為我愛你。”
“我要為你的愛感恩戴德嗎?”她盯著他,『露』出一個譏笑,“牧孜霄,像你這種自大又自私的人,根本就不配說愛。”
“誰配?”他冷笑,“為你死了的沈思楠配?呵,那倒是,怕是你以後再也找不出愛你的人了。”
他大步的往旁邊的臥室走去。
暮兮死死地盯著他的背影,所有的堅持而倔強終究在那個名字前化為了眼淚。
牧孜霄一進臥室,狠狠地踹了腳沙發,兩手掐腰,神『色』絕望的盯著地面。
他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若是知道這樣,他寧願她像以前一樣傻著待著,最起碼不氣人。
可怎麼辦?他的確比不過沈思楠,他知道,那是從心底深處瀰漫上來的恐懼,對失去她的恐懼,比那一次都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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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尚巖請客吃飯,淺醉被兩人炸了,合開了一傢俬人會館,名叫記憶,但只對會員開放,比以前的淺醉更高大上,但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
頂層依舊是他們倆的天地,吃喝玩樂應有盡有,宣誓著他們在這個城市的地位,形象的表達了,他們在這個城市就是踩在金字塔頂端的決策者。
喬喬,尚巖,芮芮,尚信都在,暮兮看著華服加身,優越感十足的四人,突然想起了在牧園的那段日子,雖然現在喬喬會看在牧孜霄的名字上對自己點頭微笑,芮芮也會在牧孜霄的面子上心甘情願的叫自己一聲嫂子,但暮兮知道,她們從心底是看不起自己,甚至排斥自己的。
其實這是人的本能,並沒有什麼錯,但她就是覺得累。她這輩子都活的超有自知之明,對不是自己的,不屬於自己的一向都敬而遠之。
尚信看暮兮恢復的不錯,提起的心總算放下了。
“那是你嫂子。”芮芮語氣微硬的提醒著。
尚信喝了口酒,應了聲,“我知道。”
芮芮輕笑,臉上帶著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沉痛,“你知道?你知道你那兩隻眼珠子恨不得粘在人家身上,你還是收斂點你那赤-『裸』-『裸』的目光吧。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