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不同意,”冰冷的大手擒住她的下巴,抬起,讓她看著自己的眼,“他愛你,他想要你,他怎麼可能同意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覃暮兮,他只是打著為你好的幌子想要佔有你。”
他明明知道活人是爭不過死人的,特別這個人還救了她的命,她會無限制的美化那個人,直到那個人在她的心裡美好如天使,沒有任何的瑕疵。
可他受不了,誰也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心裡有另一個男人,為他瘋,為他狂,甚至要為他離開自己。
他哪有那麼大度,他已經衝她生病的份上,很都是都不計較了。可現在那些事就像一粒又一粒的針,全部都浮現了出來,狠狠地扎著自己的心。
不管當時的情況怎樣,他們的姿勢本就很曖昧。
她找自己是為以為自己藏起了沈思楠。
而她也的確為沈思楠瘋了,心心念唸的是他,而把自己當了仇人。
他是她老公,他本應該是她的天、她的地,她所有的依靠,可她卻不記得自己。
牧孜霄看著眼眶紅如血的暮兮,強忍著怒意,嘴角勾出一個看似溫柔,實則威脅味十足的笑,“我知道你憂思過重,說話難免口不擇言,思想難免偏激。我不怪你暮兮,我能體諒你,但以後,這種傷夫妻感情的話能少說就少說。”
“有意思嗎?”她挺直著身板,絲毫不害怕的盯著他,陽光灑在她的小臉上,帶著忽視不了的堅定,“粉飾太平有什麼意思?牧孜霄,和你的這一年裡,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和你能一生一世的走下去。我真的累了,你放過我吧。這世上有千千萬萬的女人,她們都比我好,比我適合你,我們。”
“可她們都不是你,”他有些撐不住了,神經線開始一條又一條的斷裂,他連忙摟過她,“我只要你。”
暮兮看著油鹽不進的牧孜霄,知道自己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有些洩氣,卻依舊保持著抗拒的態度。
懷裡的身體冷而僵,牧孜霄俯身,抱起她,大步就往出走。
暮兮只覺得累,周圍的一切都讓她累,呼吸很累,睜眼也很累,可她依舊保持著抗拒的姿勢,雖然她反抗不了。
牧孜霄抱著暮兮回了房間,把她丟在床上,就吻了上去。
他寧願她有打有鬧,也不喜歡她像現在這個樣子,活死人般的對待自己。觸手可及的美味,她的唇有些乾裂但依舊柔軟芬芳,他就像在沙漠找到水的旅人,就像餓了三天找到了事物,迫不及待,情難自持的吮吸著。
可她沒有任何的反應,那感覺,可真像在**********牧孜霄還是敗下了陣,他沮喪的離開她的唇,死死地盯著眼前睜著大眼看著天花板面目表情的女人,久久不語。
不知過了多久,暮兮的眼珠動了動,“牧孜霄,你可能不瞭解我,我想做的事必須做到,我要離開你,哪怕玉石俱焚我都要離開你。”
他笑,依舊低低沉沉的,像是刀片划著水泥地面,刺耳的厲害,“我以為你瞭解我,我要你,即使你死了,也只能埋在我牧家的墳頭上,等我死了和我埋在一個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