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很不好,一丁點都不好。
“我們開間房吧牧孜霄。”她起身,握住他的手輕輕地顫抖著。
“什麼?”他像是聽錯了的轉頭看著她低著頭,身體微顫的樣子,她的手很紅,也很熱。
“我們開間房吧。”她鼓足了勇氣抬頭,眼睛裡閃過幾絲不確定,每個字卻都咬的很真。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他轉身,很善意的笑了。
“什麼?”她不解的看著他,真誠的眼睛清澈見底。
她的臉紅撲撲的,可能是因為酒精的緣故他都能感覺到她身體的溫暖,可能是屋子太安靜了,他甚至能聽到她那顆撲通撲通跳動的心。
他的手不受控制的伸出,摟過她的腰,提起她的身體,另一隻手放到她的頭後面,吻住她鮮紅的唇,酒氣散在她的身體裡,很好聞。
他感覺到自己有些著急了,本來只想吻吻她逗逗她的,舌尖卻不受控制的伸進了她的嘴裡。
他還是能感受到自己變得不一樣,不再僵硬,不再麻木,不再冰冷,他一直以為自己又回到以前的狀態了,好像自己是寒冬深處的老樹,樹根被冰層凍結了,樹心涼透了,而樹皮乾裂了,可她就像春天,很快就讓自己解凍了,地溫上升的土地解凍了樹根,升高的氣溫溫暖了樹心,溼潤的土地滋潤了樹皮,他甚至都看到了春暖花開的樣子。
“這樣還要開房嗎?”他手指輕輕地『揉』著她發燙的臉頰。
“你,不想嗎?”她整個人都傻掉了,腦子裡一片空白,緊緊地貼在他身上的身體很舒服,有點捨不得離開。
他輕輕地放開她,努力的保持理智,僵硬的轉身,然後朝外面走去。
暮兮不懂他是什麼意思,只要忐忑的往外走去,想著自己是怎麼把這一切都搞砸的。
門口的時候,他停下,轉頭看著她問,“他做的沒我好嗎?”嘴角的壞笑總讓她面紅耳赤。“滿足不了你?”
暮兮想他可能在刁難自己吧,想原先拒絕他,現在又這樣。
說實話,連她都覺得自己都不懂現在的自己了,真不懂那句話是怎麼說出口的。
“暮兮,”他看著快步向前走的暮兮,快走了幾步,握住她的胳膊,把她的身體摁到走廊的牆上,“就在頂樓,很方便的,我們熟悉的房間,很熟悉很熟悉的。”
他的手指輕輕地劃過她的臉,低垂著的眼眸顯得神秘莫測,溫柔的語氣裡帶著幾分調戲,像極了電影裡騙女人上床的情場高手,明知道那都是假的,都是沒結果的,卻總讓人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她沒拒絕,只是微微的低著頭,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發呆。
他像是等不及了,把她拉到懷裡然後抱起她,很標準的公主抱。
她沒拒絕,沒找到拒絕的理由。
其實她知道她渴望自己可以和他這樣,那讓她能感覺到自己活著,真真實實的活著。
離開他以後,她的生命就像完全綻放了的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