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被嚇壞了,整個人都愣在那裡,直到他的舌尖輕輕地撬開她咬緊地牙齒,唇齒相互接觸的瞬間,那種只有相愛才能感覺到的美妙、愉悅緩緩地在彼此的身體裡流動著。
“不行了,”暮兮輕輕地捧住他的臉嬌羞的唸叨著,“他又踢我了。”
“我就說這樣他能感覺到的。”他得意的笑了。
“可他可能不喜歡,踢的很厲害的。”暮兮嘟囔著,低頭,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試著安撫他們。
“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牧孜霄看著不搭理自己的暮兮不高興,抱怨的轉身坐到沙發上,瞪著空氣。
那幾日的生活都很安逸,牧孜霄開始習慣著去照顧變成了孕『婦』的暮兮,感覺這樣的日子也挺好的。
他們第二天去領了結婚證,所有的人都盯著她怎麼遮掩都遮掩不了的大肚子,想著他們肯定又是奉子成婚。
不過那種感覺挺奇怪的,可能不是第一次,暮兮並不覺得緊張,但心裡依然興奮,比任何時候都興奮。
牧孜霄卻覺得那種感覺很神聖,就好像在看著彼此宣誓的那一刻,他終於感受到了一種沉甸甸的責任壓在了他的身上,他對這個女人除了愛意還負有責任,對她肚子裡的孩子也負有責任,雖然他以前一直都知道,可從來都沒有這一次正式。
有好幾次他都想把大大的墨鏡摘下來,似乎那樣才更能表示自己的真誠。
他就像一個剛剛進入婚姻殿堂的『毛』頭小子,對一切都保持著新鮮感和興奮。
過後的幾天他們都住在酒店裡,早晨和傍晚的時候牧孜霄會帶著她到樓下的花園裡散散步,嗅著花香,看著眼前的美景,似乎一切的過往都煙消雲散了,只剩下了這平淡但卻美滿的幸福。
暮兮懷孕30周的時候,牧孜霄陪著暮兮去做了產檢,那是他第一次陪她去做產檢,第一次聽到胎心,第一次看著孩子們在暮兮肚子裡的樣子,他開始為以前沒有陪過她而覺得遺憾,卻也為現在而喜悅,而心滿意足。
那種幸福是一種水狀的東西,從腳底灌到頭頂,他能感覺到它的重量,它的溫度,它是真真實實存在的,真實的能觸『摸』。
“你應該讓爸爸媽媽來看看他們的孫子的。”暮兮抬頭,看著他。
下雨了,他們和往常一樣窩在沙發上看書,不過都在看育兒書。
“你想見他們了?”牧孜霄不是不想這樣,就是怕麻煩,總覺得人一多就『亂』,問題也多,再說,他也怕暮兮不舒服,就他們兩個待著挺好的。
“我就是覺得他們應該知道,你這樣對他們太不禮貌了。”暮兮當然不希望他們來,肯定有很多問題要問,要是接受了孩子和自己還好,不接受更麻煩。
她也知道牧孜霄也是怕她情緒受影響,想和她過安靜簡單的日子,可這樣對父母她還是覺得彆扭。
尹慧敏給牧孜霄打電話,他也一直敷衍著說有事,後來乾脆就說自己出差了。
“那你就要聽我的話,去醫院待著。”牧孜霄想也是,要是真生下孩子再告訴他們,他們肯定會責怪他和暮兮的,他倒無所謂,但還是希望暮兮和尹慧敏的關係能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