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果然是有備而來的,短短半個小時就解決了漏洞問題。
曉霖看著眼前依舊溫潤如玉的男人,眸『色』也難免帶著幾分驚詫。
曉霖眼中的秦澤一直都是一個努力、穩重的三好青年,身上沒有一丁點的浮躁和戾氣。
曉霖甚至覺得秦澤就是個標準的理科男,一心痴『迷』於研究、學術,沒有任何的七情六慾,和煙火氣。
秦澤幹完活就摘下了眼鏡,看著曉霖道了句感謝,轉身離開了。
曉霖不解的問,“你什麼條件都可以向我提。”
秦澤難得綻出一絲滿意的笑,“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了。再見。”
曉霖卻看了他的背影良久,恍然有了一種,自己是不是做錯了的感覺。
可他想到整天躲在家裡,頹靡不振的牧孜霄,想著這一步不走也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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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的窗簾緊緊地拉著,電話響了,牧孜霄放下酒杯,動了動僵硬的身體,從沙發上起來。
“少爺,漏洞的事解決了。”
“哦。”他輕聲應著,把酒杯從桌子上端起來,又大口的喝了一口。
聽著牧孜霄平靜的語氣,曉霖滿心的歡喜就像是被膠水粘住了,不再流動了,連忙關心的問,“您沒事吧?”
“我沒事。既然事情解決了,趕緊回家吧,好好睡一覺。”牧孜霄說完掛掉了電話,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床邊。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習慣,他試圖在他們生活過得臥室裡找一絲她存在的痕跡好讓自己可以得到安慰,可待在這裡現實卻在每時每刻的提醒他,他們的故事已經過去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小狗的鈴鐺響了,它很快的從另一個房間跑了出來,跑到了牧孜霄的腳邊,使勁地搖著脖子上的鈴鐺,歡喜的看著低頭看它的牧孜霄。
鈴鐺是回來後牧孜霄才給它戴上的,想著這下它跑到哪他都能找到它了。
“小東西。”他俯身抱起它,臉上終於有了笑意。
這算是整個牧園裡,唯一和她有關係的東西了。
傷痛也是有時間限制的,他雖然真的打不起精神來,但生活還是要繼續,該承擔的責任還是要承擔。
第二天,牧孜霄起了個大早,收拾妥當後,就去了s牧。
一進公司,聽到了風聲的權貴都打來了恭喜的電話,而牧孜霄卻只是一個人長時間待在辦公室裡。
這個專案當初是他花了大力氣得來的,他也一直都在努力的去做。
可後來,他因為暮兮回了牧家,把這個專案交給曉霖後就很少過問了,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這個專案是如何完成的。
不知道為什麼,外邊越熱鬧,他就覺得越孤獨,孤獨的就像一個人在月黑風高的晚上浸在冰冷的海水裡,找不到盡頭,也沒有盡頭。
一直都沒有暮兮的訊息,打電話問尚巖,尚巖也只是說了句在照顧秦澤,不用擔心。
牧孜霄知道,那是失去的感覺,先是撕心裂肺的疼痛,然後是讓人抓狂的麻木,再然後是撓人心扉的空虛,最後是喪失一切感覺的一蹶不振,可是一蹶不振後就會慢慢的好起來,就會忘卻,就會重新開始。
那只是一個過程,再久,都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