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兒。”牧孜霄起身,上前,憐惜的把她抱到懷裡。
他真的想說一些安慰她的話,可他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
“怎麼辦哥哥?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她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惹得小狗都跑了過來,呆呆的看著他們。
“會好的,一切都會好起來。”他只能緊緊地抱著她安慰著。
尚巖看著眼前的這對難兄難妹,沉默的坐在那裡,想著這人世上的事,還真是狗血。
牧孜霄安慰了好久牧紫菱,送她上樓,看她睡下來,才起身。
整個人動了動疲憊不堪的身體,突然覺得,這人生,還真是一出理不出頭緒的悲喜劇。
---
尚巖起的很早,可能是擔心暮兮的狀態,天還沒亮他都睡不著了。
他想去看看暮兮,卻怕打擾她休息,想著下樓待會兒,才發現廚房的燈亮著。
他快走了幾步,到門口,看著廚房。灶臺上的砂鍋冒著熱氣,她坐在輪椅上,目光注視著窗外的黑暗,在光影裡更顯得形單影隻。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聞到了湯的香味,“幾點起來的?”
“哦,”暮兮這才反應過來,側目,對尚巖笑了笑。“你怎麼起這麼早?”
“那也沒你早。”他笑著,溫柔的語氣聽起來很舒服。
“我看冰箱裡有烏雞,就想著給阿澤煲點湯送過去。”
“你腿腳不方便,我做就好了。”他心疼的看著她憔悴的樣子。
“沒事,我的腿沒事的。”她不想提腿的事,卻不知道為什麼。
其實她能起來走路,雖然每一步都很痛,但並不是走不了。
“睡好了嗎?不瞌睡嗎?”他還是不習慣這樣的暮兮,總覺得她不應該這麼早就醒了的。
“今天周幾了?”暮兮抬頭問著。
“週三。”
“那你不上班嗎?”她問他。
“我不用天天上班的。”他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
“你和他真的不一樣,他是個典型的工作狂,總是很忙,忙的有時候我都想不出他都在忙些什麼。可你一天卻很悠閒,時間很自由。”她笑,就像在嘮家常。“
每次他忙的時候我都會覺得我對他來說是無足輕重,可有可無的。可一年就只有十二個月,一個月只有三十天,一天只有二十四個小時,如果他一天把十多個小時給了工作,好幾個小時用來睡覺,我們還有多少時間可以用來彼此瞭解彼此相處呢?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勸他好好工作,在中午他午休的時候過去陪陪他,或者在晚上陪他睡覺,讓他覺得他的生活裡並不是只有工作。”她笑,顯得異常無奈。
“早飯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安慰她,還能說些什麼安慰她。
“我剛才熬了粥,拌了冷盤,你去洗漱吧。”她看著他笑了笑。
“好。”他點了點頭。
尚巖從來沒想過暮兮是這樣理解她和牧孜霄之間的關係的,可是轉眼想想,她這樣想也無可厚非。
畢竟,她和牧孜霄之間存在的問題的確太多了,而且他們的關係到了今天這一步,說什麼都回天乏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