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我們想的要堅強。”尚巖一遍一遍的這樣告訴自己。
“她,不是和牧孜霄走了嗎?”秦澤這才意識到,他們似乎說的是兩件事情。
“那她也會回來的。”尚巖始終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秦澤,牧孜霄和暮兮之間的事情。
“都那麼傷害她了,為什麼還要跟那樣的男人走呢?”
“他們之間的事,並不是我們看到的這樣的。”
尚巖看秦澤知道的樣子,不覺得一愣,想著他能這樣說也是知道的不多吧。
“有些事,只有外人能看明白。”秦澤知道尚巖在維護牧孜霄,不覺得語氣硬了。
“他,答應和暮兮離婚了。”尚巖想還是把這個好訊息告訴秦澤好了,讓他轉一下視線。
“他早就應該這樣做了。”秦澤總算是由衷的笑了笑。
“不過,你確定要住在這嗎?”尚巖環顧了一下四周,想著秦澤也沒這麼窮吧,住不起貴賓病房,住個單間還是可以的,幹嘛在這遭這份罪。
秦澤不懂的問,“這怎麼了?”
尚巖挑了挑眉,語氣不悅道:“你我倒無所謂,我就是心疼暮兮。我們天天捧在手心裡寵著都覺得不夠,你可真是不心疼的使喚。”
尚巖對秦澤並沒什麼意見,只是他的所作所為很讓他不滿。
“她是那種忙起來就會忘掉煩惱的女人,閒著只會讓她胡思『亂』想。其實你應該讓她照顧你一次的,她很會照顧人的。”
“我乾脆去找找她好了。”尚巖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起身,就看到了推門進來的暮兮。
“我給你們買了點吃的,趁熱吃吧。”暮兮頭低的很低,她洗了臉,化了妝,緩了好一會兒,可她總覺得自己哭過的痕跡還是很明顯。
暮兮一個人在廁所哭了好久,久的她都覺得自己的淚水哭幹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太陽光消失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廁所的燈亮了。
她使勁地擦了擦被淚水浸透著的臉,慢慢的站起來,才發現腿都麻了。
“晚上就吃這些東西嗎?”尚巖接過暮兮遞過來的飯盒,不悅的皺著眉。
“本來邱基送飯過來的,可他沒有來。湊合吃點吧,總比餓著好吧。”暮兮瞪了一眼尚巖,想著這可是她在附近找到的看起來最好的飯館了。
“你就不能找個人替替暮兮嗎?非要她在這天天盯著你嗎?”尚巖就是心疼暮兮,想著她也有傷的,本來應該好好養著的。
“這下暮兮終於找到哥哥的感覺了。”秦澤接過暮兮遞過來的飯盒,沒心沒肺的笑了。
他怎麼能不心疼呢?他只是怕,他讓暮兮回去了,暮兮就永遠不會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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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牧孜霄忘記自己喝了多少酒了,只知道醒來的時候自己還在酒吧的包間裡。
這種醉生夢死的生活可真不像他的作風,牧孜霄嘲笑著自己,看著手機上的未接電話,一共17個,牧孜霄想著沒準有暮兮的也不一定,點開後才發現都是曉霖的。
他突然覺得自己這個時候真的很需要別人的關心,誰的都好。
“給我送套衣服過來吧,地址我發給你。”牧孜霄掛上電話,不覺得那絲苦澀又纏上了舌尖。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暮兮的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