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知道暮兮長得好,典型的膚白眼大,可大部分時間,她都是長衫仔褲,也不怎麼化妝,看起來就平常了很多。
沈思楠忍不住狠狠地吸了口煙,從車身上站直了身體。
雅雅上前抱歉道:“等急了吧。”
“沒事,”沈思楠掃了眼站在雅雅身後低頭不語的暮兮,曖昧不清的道:“你很漂亮。”
饒是被誇得習以為常的雅雅,在觸到沈思楠那雙深情到能溢位水來的眼眸時,也不禁紅了臉。
沈思楠帥的很純粹,不像牧孜霄和尚巖那一流,本身自帶的貴氣和強大的氣場總是昭示著他們的身份,和差距,而沈思楠卻是沒有任何威懾力的平和,很容易親近。
沈思楠紳士的開啟了車門,雅雅上了車,暮兮才磨蹭的走到門口,上了車,卻明顯覺得男人修長的大手抓了一把她的頭髮。
她抬頭,瞪著手間還有幾根頭髮絲的沈思楠,看著他嘴角得逞的笑意,使勁地攥了攥拳,才把怒火壓回去。
三個人去了鹿城有名的大酒店,吃了飯。
暮兮看他倆聊得投機,也顧不上自己鬆了口氣。找了個藉口,就去了衛生間。
她實在是不知道沈思楠為什麼突然就變得這麼有錢了,要知道,當初沈卓生病住院,需要三十萬的手術費,沈卓的妹妹沈佳掏不起錢才給自己打電話,讓她求求覃家。
覃家大門大戶自然不把三十萬放在眼裡,可她都離開覃家七年了,爺爺去世以後,覃家就沒有她的親人了。覃家怎麼可能給她錢,她也不想再去自取其辱。
所以才會去找秦澤,最後才會碰到牧孜霄。
想道牧孜霄,暮兮依舊還能感覺到心口的疼痛,就像為他擋的槍傷在陰雨天就會痛一樣,無法控制。
暮兮撩起水洗了洗手,抬頭就看著門口帶著笑意的沈思楠。
她並不意外,沈思楠就是這樣,從不按常理出牌,別說是女衛生間,就是女浴室她都相信,他能臉不紅心不跳的進去。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現在身份,當了明星,開了豪車,暮兮竟覺得有幾分怕他了,然後在心裡罵自己也不過是個欺軟怕硬的主。
她並不想理他,擦過他就往外走,胳膊卻被強有力的大手握住了。
“沒什麼問我的?”男人好聽的聲音傳來,帶著淡淡的篤信,好像在說,我知道你有問題問我。
暮兮回頭望了他一眼,冷冷開口,“沒有。”
她對他永遠都是戒備而抗拒,其實剛開始,她有討好過他,可能知道自己是個多餘的,也曾笑靨如花的問自己,我們能做朋友嗎?然後他就哈哈大笑,你當我的小跟班還行。
她紅著臉跑開了,然後再也沒有回來。她對自己越來越冷漠,他就越要在她面前刷存在感。壞男孩對好女孩的招數,屢試屢爽,直到她徹底從他的世界消失匿跡。
傷痛從眼眸裡一閃即逝,繼而換上了笑意,沈思楠嘴角揚了揚,“所以,你還打算用那套房子打發我。”